再加上他有老顧客,這生意能一直做到晌午頭過了,雖然現在就隻賣生煎包,自然是沒有之前擺攤掙得多,除去成本和房租一天也就隻能掙上個二兩多銀子。
他們不賣涼皮和酸梅湯了,林二姐兒和丁小貓的分紅也沒有了,兩人都沒有問,還擔心林清這新開的鋪子能不能回本了,甚至連工錢都沒提一下。
這兩天鋪子裡沒啥活,招的那個乾雜活的婆子都沒有事乾的,這一天還得給人家二十個銅板呢。
林二姐兒比林清都要急,生怕林清掙不到銀子了。
林清隻是笑嗬嗬地掰著手指頭和她算,“二姐,一天二兩銀子呢,不少了。”
“不少個屁,之前擺攤一天多的時候有個三四兩呢,不能隻開半天了,咱開一天。”
“行的,就是我的粉絲還沒弄好,後天估摸著就行了。”
“趕緊得吧你,我都快愁死了。”
林清上鴨血粉絲湯的頭一天就讓她二姐幫忙給熬了豬骨湯,鴨雜也提前提過來一桶,讓乾雜活的婆子給洗了出來,林清放了調料去腥,明天直接切出來就行了。
秦釗這兩天也天天提著生煎包去學堂,就連門口看門的老漢,秦釗都給送了兩個嘗嘗,看見秦釗拎了這麼多吃食兒他也就沒管。
秦釗正給人家夾生煎包呢,老夫子板著臉進來了,“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不許賣!”
圍著秦釗熱熱鬨鬨拿生煎的學子立馬安靜了下來,老夫子嚴厲,他們都不敢忤逆,也就秦釗跟沒事人似的接著給家人夾。
“秦釗,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夫子,這糧食都是辛辛苦苦種出來的,不賣了隻能丟掉,這弄出來不知道費了多少人的心血。”
秦釗難得說了這麼長一串話,老夫子被他給噎了一下,“你給我出來!”
“哦。”
秦釗把手上的筷子給了陸懷玉,“幫我分了。”
陸懷玉縮了下脖子,朝著秦釗露出一個牛啊的眼神,他拿著筷子不敢動,彆說他不敢動了,其他人也都跟淋了雨的雞崽似的不吱聲。
等到老夫子走遠了大家這才沸騰了起來,一個少年問道:“那我們還吃不吃了?”
陸懷玉咬了咬牙,“吃呀,憑什麼不吃啊,該誰了,快點!”
“我我我我,我今天是八個!”
陸小少爺擼起袖子給人家夾了起來,兄弟,我也算是陪你頂風作案了,要是被罰了,你可得幫我頂著點啊!
老夫子叫了秦釗進他的書房,“手伸出來!”
秦釗聽話得伸出了左手,右手他還得寫字呢,老夫子二話不說拿著細竹條就狠抽了上去,啪啪幾下打得秦釗的手心一道一道的紅。
秦釗愣是一聲沒坑,老夫子更加氣惱了,“知道錯了嗎!知道錯了嗎!”
“不知。”
“你還嘴硬!”
老夫子拎著竹條又狠抽了兩下,他平日裡最看重秦釗了,安平縣的頭名童生,在學堂裡也是個好的,對他更是偏袒幾分。
今天有人和他說秦釗在學堂裡做生意,他剛開始是不信的,今天早點來逮了個正著,這可把他氣壞了。
老夫子打了秦釗十來下,躲在外麵偷聽的陸懷玉都覺得手疼,怎麼打這麼多下啊。
老夫子的竹條打在桌子上啪啪作響,“士農工商,你一個好好的讀書人,不好好讀書,弄這些低賤的東西,還在學堂搞,打你都是輕的,你還不知道錯了?”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