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夷奇怪的戰鬥姿勢。
“那豈不是意味著——”
蕭然猛地睜大眼睛,與此同時,一聲類似鯨鳴的怒吼從古籍室的方向傳出,無數蘊含著腐蝕力量的可怕水滴向著四方射出,甚至穿過太虛觀製作的堅固電子防護罩,直接將藏書閣內部破壞的七七八八。
無數水滴猶如重型偃術武器傾瀉的炮火,落地後迅速炸開,巨大的魚型怪物在空中如同遊泳般擺動著尾巴,衝出古籍室。
藍色的電子防護網閃閃滅滅,試圖□□,但還是在閃爍中最終報廢。
凜嶽揮手在空中掃出一片火色弧光,將那些水滴在尚未造成危害前便儘數蒸發,他擋在三個少年人與其他戰鬥人員前,恍然間如同一堵永遠不倒的長城。
“我都說過啦,注意一下自己的背後。”
凜嶽用無奈又感慨的聲音說道。
執夷三人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像是被長輩指出不足的普通青春期少年。
有血腥的味道鑽入空氣中,分不清是受傷的燕功衛作戰人員還是那些魍魎怪物。
隨著血腥味越來越濃,一種難以忽視的躁動在每一位真言擁有者的心底開始暗暗蔓延。
凜嶽確實在戰鬥中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血脈中,有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在渴望著戰鬥與鮮血。
那是懸海世界觀中所有真言擁有者無法割舍的弊端,超乎常人的力量必然會帶來負麵影響,真言擁有者在擁有特殊力量的同時,精神狀態也會變得不穩定,有著被真言本身吞噬的風險。
在不斷的戰鬥之中,沉入這種殺戮本能的真言擁有者甚至會發狂,失去人性的錨點,沉入殺戮,變成與魍魎怪物一樣的威脅。
那是使用力量的代價。
這種設定……有點像某些二創同人的哨兵向導設裡的哨兵。
凜嶽心想,可惜沒有向導的“哨兵”隨時易燃易爆炸,越是攻擊型的真言擁有者,被真言本身被汙染的部分吞噬的可能便越大,好在他隻是個遊戲賬號,這種風險被削弱了不少。
“多謝幾位俠士——敢問幾位俠士尊姓大名?”
一陣腳步聲傳來,東洲的製式長戈衝入古籍室,一個燕功衛作戰人員進入戰場,風刃飛舞周身。
是之前在邊關檢測區追擊幾人的燕功衛隊長。
聽到動靜的燕功衛隊長匆匆趕來打斷了凜嶽的天馬行空思考,剛想對幾位魍魎獵人幫忙救援民眾道謝,順便支援,卻驀然看見了易容蠱失效暴露真實相貌的三個通緝犯。
“你,你們——”
他立馬斂聲,擺出戰鬥姿態,卻忽視了身後魚頭人的攻擊,被執夷高喊著:“小心!”撲倒。
蕭然連忙替補上位,將那隻偷襲的魚頭人砍斷,吐槽道:“你也小心!”
“哎呀呀,真是年輕人,難道不注意身後的東西已經成為年輕人的通病了?”
凜嶽補了一句。
被通緝犯救了的年輕燕功衛隊長怔在原地,執夷把他拉起來,真誠地問了一句:“沒事吧?”
那位隊長還在原地怔著,他還真沒見過這樣搶著救燕功衛的通緝犯。
不遠處身長數米的遊魚怪物搖曳著身體,將古籍室的門框完全衝爛,闖到大廳中,凜嶽仿佛已經聽到了覺法寺那些打灰土木老哥重修藏書閣時絕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