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箭頭。

“我認為,比起太學生,幻境中的時間,更有可能是舉人還存在的百年前,那時候科舉製依舊盛行,還沒有被廢除。”

科舉製是懸海東洲奉行數百年的社會選拔製度,隻不過在百年前,隨著科技的發展與社會生產力的提高,東洲迭代更新了如今專業劃分更為細致的太學製來作為東洲的人才培養製度。

“我明白了!”

賽蕾內拉猛地拍手:“如果從這裡入手,那麼幻境中的時間便可以確定,我們至少可以從西域的數據庫中找一找與之相關的線索,從而更好地解決幻境。”

蕭然點了點頭:“沒錯,能留下幻境的地方一定曾經經曆過某種大事件,我們隻需要循著這條線索去找負責人叔叔調用一下工地的數據庫——”

“工地的數據庫可未必存儲著那片土地相關的詳細信息。”

溫和好聽的男聲打斷了蕭然的話,蕭然猛地站起身,手搭在刀柄上沒有絲毫放鬆,看到烈陽之下的來者之後,才輕輕鬆了口氣。

但他放在刀柄上的手依舊沒有立刻移開。

踏著陽光而來的,是身著常服的凜嶽。

“彆緊張,這裡畢竟是西域,聖女大人一向嚴謹,細菌的手伸不了那麼遠。”

凜嶽安撫般揉了揉蕭然的頭發,好像認為蕭然的警惕完全是因為那晚與玉門大理寺卿真雨直麵細菌的後遺症。

蕭然本以為自己會抗拒凜嶽的肢體接觸,但是並沒有,也許是因為與佚名前輩同為火係真言力量擁有者的原因,凜嶽的手很溫暖,是不同於沙漠熾熱的溫暖。

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被順毛舒服的小貓,放在刀柄上的手也不由自主鬆開。

凜嶽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在真相沒有揭露之前,蕭然不能完全對這位擁有土地賜福的鎮關將軍放鬆警惕,但也做不到將他完全當成惡人。

他見過前世想要毀滅一切的真正惡人不知秋基金會究竟是什麼樣的,知道一個惡人應有的瘋狂樣子。

那絕不會是凜嶽這樣,溫和,無害,柔軟的像是一種草食係動物。

“……還請將軍相助。”

一直沒有說話的執夷突然開口。

凜嶽看了他一眼,一向懶洋洋的少年此刻眉眼間全是認真,他的兩個朋友如此奔波全都是為了從麵前這位玉門將軍口中換取那位司命的信息,根本上都是為了他,他自然也不能再懶洋洋地隻知道享受。

“要論對那片幻境的了解,還有誰會比西域聖女更深呢?”

凜嶽聳聳肩,開始轉述自己剛剛在聖女那裡聽到的故事。

鳴沙山之上,曾經坐落著一座玉門與西域合建的小型軍鎮。

在一百多年前,第四次亂紀元的最開始,活性天尊剛剛結束休眠期蘇醒,無數疫潮剛剛開始從未化之地滋生時,軍鎮麵對了第四次亂紀元,懸海之上的第一波大型疫潮。

沒有人知道那座軍鎮為了給身後的西域與玉門爭取時間,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也沒有人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軍鎮深陷疫潮,為東洲西北防線敲響了無儘戰鼓,但是僅僅疫潮來臨的第一天,最後一聲戰鼓落下,軍鎮仿佛從懸海徹底消失一般,再也不見了蹤影。

而與此同時,居庸未央城那一年的科舉狀元戚雲踏入議事金殿,被真龍命帝親自點名加入東洲內閣,一飛登天。

“將軍是想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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