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有親和力的性格降低幾分。
“凜將軍謬讚了,我們還是繼續前進吧。”
泣霧意外地變得有些遲鈍,僵硬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凜嶽注意到這一細節,心裡的猜測又定了幾分。
他攤了攤手,搖著頭跟上了走在最前麵的泣霧。
在若隱若現的沙海黑霧中,軍鎮已經近在咫尺。
那實在是一座十分古老的軍鎮,圍在軍鎮最外層的魍魎工程外牆上已經滿是被魍魎怪物侵蝕的痕跡,坑坑窪窪,隻有正門外的兩株胡楊依舊□□著,那怕身上已經滿是沙塵。
泣霧率先邁步走向前去,軍鎮裡十分寂靜,空無一人,大門也敞開著,借助真言力量與蕭然手中宮燈的光,幾乎能夠看清內部的聚集點布局。
“我們要……現在進去嗎?”
執夷的聲音響起,依舊的清晰明亮,沒有一絲顫抖,這座古老的軍鎮剛剛還熙攘聲無數,如今卻寂靜無比,一片黑暗,好像裡麵沒有任何人存在過。
但執夷聽起來好像並不害怕它。
蕭然沒有說話,隻是用行動證明:他徑直向著軍鎮大開的外牆大門走了過去。
執夷和賽蕾內拉連忙跟上,凜嶽在最後看了眼反而停在門口,注視著軍鎮沒有動作的泣霧,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請吧,泣霧先生。”
“凜將軍不必如此。”
泣霧沉默片刻,隻是歎了口氣,繼續跟在三人組身後走向前方。
凜嶽走在最後,他抬頭看向軍鎮之上的天空,雖然依舊深沉濃厚,但他能清楚地看到,這座軍鎮上方漂浮著的血紅色雲層。
那些雲層呈現一片倒置血池般的形態,仿佛下一秒就要有傾盆血雨從中漏出。
是太山府的力量。
還真是狡猾啊,細菌。
怪不得藤壺先前對人祭那片花田並不熱衷,被毀掉了分身也就此罷了,因為那根本不是祂真正的目的。
凜嶽想起劇情片段中白衣女郎與不知秋基金會會長的那場奪命華爾茲。
既然祂並不如其他細菌一般死板,反而有著自己的想法,那麼祂留下太山府君的力量一定另有自己的目的。
原來是用在了……構造幻境之上。
那麼構造這個幻境又是為了什麼呢?而且那些黑霧過於粘稠,看上去有點像……細菌的莢膜。
凜嶽眉頭輕輕皺起,不會這個幻境是細菌藤壺為另一隻準備的培養皿吧?
有點難搞,敵人作為反派,居然罕見地有腦子,再加上凜嶽來的太晚,他降臨遊戲世界的時候,那片水晶花田已經被副將卓賓出賣給了細菌藤壺,作為祂的人祭場所,就算他第一時間出手處理,甚至借助主角團將藤壺分身逼出來,也無濟於事。
因為藤壺已經在西域與玉門呆了太久太久了,做了不知道多少的準備,就連與之同流合汙的副將卓賓,恐怕都僅僅隻是她的一步棋而已。
現在,那隻細菌應該在某個地方偷偷地竊笑吧?
凜嶽看著頭頂血紅色的天空,沒有猶豫地跟著泣霧的部分,邁入麵前這座詭異的軍鎮。
當最後一個人邁步進入軍鎮後,一切像是被倒置的沙漏般,頃刻轉換。
周圍的空間如同放映機效果般片片折疊,又片片落下,五人定定神,隻見來回穿梭的人群身著數百年前的古著服飾,正在繁華的街道上來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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