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情人滿天飛,男人如衣服,都隻是玩玩而已。他能玩,我就不能玩?”
周牧向來是隨心所欲,是家裡最恃寵而驕的小兒子。
“而且,我看你也已經搭上了。說什麼普通朋友,你倆關係不一般吧?”
“加我一個唄。”
-
經過慎重思考後,傅時禹覺得方向盤還是由他掌握比較好。
不然周雲琛一腳油門,真往城市邊緣地帶開。
然而,車開了沒多久,一旦到了他們獨處的時候,周家的發瘋基因就開始發作。
“我知道的。泊雲喜歡你。”
“吱——”
“我草。”
周雲琛的聲音飄蕩在寂靜的車廂裡,傅時禹一時鬆懈一次就要釀出千古大錯,差點把腳下的油門當成刹車踩。
“不可能。”傅時禹深吸一口氣,“你想多了。”
周雲琛淡淡否認道:“不,他和我說過了。”
傅時禹:“………………”
X的。
那個瘋狗崽子真的舞到正主麵前了?
可接著,周雲琛又徐徐說道:“雖然也不是直接說,但他並沒有否認這件事。”
“我本來也沒把這事放心上,因為我知道時禹不會變心的。”
“可現在,我怎麼感覺,你隨時都會從身邊消失呢?”
傅時禹:“…………”
在相繼的沉默中,周雲琛又主動解釋起方才發生的事故。
“時禹,剛剛那些都是應酬,你不要往心裡去。”
他開始在意傅時禹的感受,變得不想讓他難過,便像這樣難能一見的、真心實意的想要去挽回什麼。
“往往最普通的商戰就是從人情往來開始的,都隻是做做樣子的事情,不信你可以問泊雲,我一點都沒有走心,全身心都在你身上!”
“嗯嗯。”
傅時禹敷衍地應和兩聲。
他當然不介意這些,甚至都一點不想管。
這種隨時隨地爆出驚喜的生活,他早已習慣。
而見他這樣不以為然,周雲琛以為他在生悶氣,便又急忙說道:“時禹,真的!我和那個阮三隻是逢場作戲而已,遠東是我們重要的客戶,不陪好他們,下次投標……”
“我都理解的。”
傅時禹打斷他,硬是擠出一點笑容,“為了我們的未來,你付出這些努力,真是辛苦了。”
他說的極為不走心,但聽的人卻走心了。
“時禹……”
周雲琛含情脈脈地望著他,但他卻用開車當幌子,一點目光都不曾落及周雲琛身上。
傅時禹心裡簡直痛苦麵具。
不行。
要跑。
他一定要跑。
這地方沒法待了。
-
今晚的周家老宅異常熱鬨。
一大家子整整齊齊坐在餐廳裡,唯獨隻有離門最近的那個硬朗男人有些拘謹。
傅時禹正襟危坐,也算是很久沒有來餐廳和他們一起用餐,畢竟從沒有碰上過如此合適的時間,能讓周家一家老小、不怎麼回家的、和家裡鬨掰的都彙聚一堂。
不過,在菜上齊之前,誰都沒有動筷。
就像還沒輸入指令的人機一樣,那幾個少爺全都麵無表情地垂眼看著流光溢彩的玻璃轉盤。
往往在這種時候,他們難得不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