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麼傻的事情。

“哥,上麵還有呢。你先放門口吧。”

白季禮追了出來。

他發覺傅時禹不太對勁,便悄聲問道:“哥,你還好嗎?是家裡的事忙不過來了?要不要我幫忙?”

見他誤會愈深,傅時禹忙說道:“沒事,我剛剛隻是一時沒想明白,聽錯了。”

就這樣,靠著嘴上搪塞過去,傅時禹度過了艱難又窘迫的一個上午。

他以為這一天就算是躲過一劫,但好巧不巧,老天從不會這麼輕鬆放過他。

下午去福利院參與公益活動,在中途等待街道辦工作人員來架設備時,鄭鈴蘭在空閒中又找上了他。

“上次謝謝你的朋友,要不是有他在,我也拿不到那麼多張全員簽名照。本來想請他吃頓飯的,但Mandy又說他不在乎那些的。真是搞不懂,她是怎麼從麵上看出人家不在乎的哈哈。”

鄭鈴蘭不好意思地訕笑幾聲,這次找他也是提到上次音樂節裡周泊雲提供給她們的便利。

傅時禹單獨麵對她時有些緊張,浸滿汗的手在她視線盲區裡用力搓著褲縫。

“不、不會,他人挺好,確實無所謂這些。”

他語無倫次著,可一想起和周泊雲相關的事,心忽然又能平靜幾分。

按理來說,冒起的希望突然被澆滅,這種創傷需要漫長的時間去愈合,但想來也奇怪,心上的破洞他也不急著修補,光是顧著另一處插著的箭矢堵在心上久未拔除。

他已經來不及拯救後院枯萎的玫瑰花,他的心全撲在前院著火的老房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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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忙碌的工作將他淹沒。

等設備一架好,嘰嘰喳喳的孩子們就向他襲湧而來。

福利院的孩子們比一般的小孩稍微安分一些,說不上是他們更為懂事,應該是更會看大人眼色。

在這一點上,傅時禹深有體會,因為他也是一樣的出身。

有人願意來看他們,孤單了很久的孩子們確實會很高興,特彆是在攝像機麵前。

傅時禹知道,那並不是他們對那些黑色大家夥有多新奇,而是他們有機會被看見。

對待這些和自己經曆類似的孩子,他難免會有種自家人的感覺,希望這也許能成為一個契機,他們在這之中和他一樣發掘新的生計,而不是一味躲在欄杆後等待被挑選的命運。

隻是,不算太久之後,他的注意力就從眼前的孩子身上開始避不可免地移轉。

會去在意的。

怎麼可能不去在意那個站在一群紅馬甲工作人員之中、過於突兀正式的存在。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周泊雲會來這裡。

是在商業街辦公時聽人說拳館在這裡活動,所以特地來的嗎?

他懷有期待地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又很快扼殺這些期待。

應該是有工作在這裡,福利院可能也是天周投資的一個項目。

他強迫自己不往工作人員的方向看,不然攝像頭就將捕捉到他的窘境,全國人民都將看到他眼神裡的異樣。

然而,等到第一節教學課結束,某個穿著過分正式的男人終於按捺不住,搶過秘書手裡剛擰開的礦泉水,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庭院中央,穿過那些玩鬨的孩子徑直抵達背對他的那人麵前。

“喏,水。”

周泊雲找好借口,將手裡的水瓶遞向傅時禹。

傅時禹明顯是聽見了,頭動了一下,但偏偏就是不轉過來。

看他半天不接,周泊雲又晃了晃水瓶,補充道:“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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