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閒,你瘋了嗎?”
鐘浩軒盯著指向他們的槍支,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拿槍指過彆人,卻沒被人用槍指過,而且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助理,再一想到他那一手人體描邊槍法,萬一不小心走火,他們可就死定了。
鐘浩軒不想死,冷靜地警告他:“周閒,我勸你最好把槍放下,這裡可是華國,你隻是個普通人,我們要是真出事了,你承擔不起責任!”
“砰!”
他這話一落,便感覺到一道疾風般的危險從耳邊呼嘯而過,側臉傳來一陣劇烈刺痛,餘光中鮮紅的血色從臉頰處流下,鐘浩軒麵無血色。
操,這家夥來真的!
“喲,這槍的手感不錯。”周閒倒是挺滿意的,這手感可比剛才玩的“玩具槍”有意思多了。
他看向恢複清醒的楊玨,眼底還有些不可思議,眼鏡被打飛,斯文的麵容染上扭曲怒火,血液從額頭流到臉上,顯得表情猙獰。
周閒笑眯眯地晃了晃手裡的槍,“這東西玩起來不錯,你的遊戲很無聊,不如按照我的遊戲來一回吧?”
“放心,不是什麼危險的遊戲,就用鐘少剛才說的那個吧,你們做靶子,我來打,打死了算你們的,沒打死算我的,怎麼樣,很簡單很好玩吧?”
我乾你媽,好玩個屁!
鐘浩軒差點罵出聲,但是周閒的眼神太有威懾力,一點都不像個普通的助理,以漫不經心的姿態掌握了他們的生殺大權。
他本以為這家夥不敢出槍,可是剛才那一槍開得毫不猶豫,就差那麼一點點,他的腦袋就開花了!
鐘浩軒很惜命,所以乾脆閉嘴。楊玨卻滿心不甘,他喜歡掌握他人的命運,玩弄彆人。剛還被他肆意玩弄的家夥卻扭轉局勢,反而是自己淪為魚肉,任人宰割,心中惡意彌漫,楊玨恨不得立即搶回槍,乾脆利落地殺掉周閒。
一切都沒有這麼容易,周閒身手好得不可思議。現在他都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弄翻他,大腦傳來陣陣鈍痛,楊玨拚命思考,他懷疑周閒根本不是陸寧琛的助理,亦或者外界謠傳的情人,而是他的保鏢!
也隻有這個身份能夠解釋清楚為什麼這家夥的身手如此強悍,甚至喝了那杯酒也沒事情,也許是自身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也說不定,畢竟國外的一些雇傭兵確實受過專門的訓練……
“砰!”又一聲槍響在楊玨耳邊,尖銳而猛烈,直接讓楊玨大腦一空,耳朵受到衝擊波,一陣陣悶痛。他仰頭對上那雙冰冷而銳利的眼眸,心臟一緊,該死,這家夥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第二發了。”周閒一笑,“除掉你剛才打的一發,還剩下三發子彈,再加上左輪手槍裡的一發,總共剩下四發子彈,你們猜猜我的槍法能不能變好,打到你們?”
我乾你媽的!
鐘浩軒被剛才那一槍嚇死了,就這麼近的距離,周閒怎麼可能打不準,根本就是故意針對他們玩耍!
被對方當作獵物的感受並不好,鐘浩軒嚇得麵無人色,眼底止不住恐懼,而楊玨的恐懼也不遜色於他。
他們愛玩愛鬨,但那都是在保障自己安全的前提之下,現在直接麵臨危險,而且還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周閒打死,對死亡的恐懼讓二人渾身打顫,一動不敢動。
他們想過叫人求助或者打電話,前者早就被他們驅散,後者周閒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