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陸寧琛發現周閒的頭發有點濕,雖然用吹風機吹過,但明顯沒有全部吹乾,頭發還有些濕潤翹起,不羈而淩亂。

周閒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身更加休閒愜意的家居服,俊美的五官深邃立體,帶著冷峻的帥氣,隻是眼眸半闔顯得慵懶隨意,左邊臉頰還微微鼓起,像是在吃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隨性又可愛。

“是啊,太久沒有運動,現在一動便流汗,隻想洗澡。”周閒含著糖,笑意盈盈地望著陸寧琛,“我說過彆小瞧我的臂力,就算是隻剩下一隻腳一隻手,我都能處理好所有事。”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一手一腳打著石膏不方便,需要護工幫一些忙,現在就完全不用,他自己就能處理得乾脆利落。

“沒有叫人幫你嗎?”陸寧琛站起身走向他,正要彎腰觀察周閒受傷的手腳是否磕碰到。可剛有動作,就被周閒一把握住手腕,坐在輪椅上的人仰頭看他,狹長眼眸帶著一抹笑意。

“哎,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吧?”周閒緊握著他的手,意有所指地提醒他。

陸寧琛的動作一頓,垂眸對上周閒的眼睛,他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連眼睛也懶得睜開,漫不經心地觀察著一切,此刻眼底卻帶著蠱惑人心的光澤,淺色的瞳孔深邃而神秘,令人沉迷於其中。

“嗯,記得。”陸寧琛將手放在了輪椅的扶手上,抿了抿淡紅的唇瓣,耳尖與臉頰都染上一抹不明顯的緋紅,隻是映在白淨的皮膚上,便顯得無法被忽視,襯著佯裝冷靜的模樣,反倒令人心癢癢。

“那可以親了嗎?”周閒很喜歡他這樣的表情,握著他手腕的拇指輕輕摩挲著骨節,唇角勾起,“我剛吃了一顆糖,很甜,你要不要猜猜是什麼味道?猜不出來的話,也可以自己嘗嘗味道。”

陸寧琛的胸口在悸動,他隱隱約約嗅到一股淡淡的橙子甜味,抿了抿唇,卻冷靜地說:“猜不出來。”

他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樣,白皙的臉如同落日餘暉灑在雪山之上,一抹薄紅耀眼奪目,卻繼續維持著一貫的溫和優雅,未曾察覺自己的失態。

“那就自己嘗嘗吧。”周閒低低笑一聲,伸手扣住陸寧琛的後腦勺,將他壓了下來,吻上他的唇瓣。

當初第一次的吻來得太快太突然,誰都沒有細細地品味,便消散離開,此刻卻可以一點點地去嘗試,去細細感受一切。

周閒說的話一點都不準,他吻得很溫柔繾綣,糖果的香味彌漫在唇齒之間。他很有耐心地攻城略地,舔舐含咬,吻得陸寧琛唇瓣酥麻,細微的電流從唇上向著四肢百骸流去,纏綿悱惻。

起初,陸寧琛還想強裝鎮靜地跟上周閒的節奏,可是吻到最後的時候,連手都開始細細顫抖,隻得將手放在周閒的肩膀上,單膝跪在輪椅中間,低著頭與周閒親吻,逐漸意亂情迷。

呼吸緩慢加深,明明是居高臨下的姿態,一向冷靜自持、溫和優雅的陸寧琛卻被對方掌控在懷裡。橙子的香味甜膩而綿長,迷昏了從未吃過糖的人的大腦,沉迷於其中,無法自拔。

等周閒放開的時候,陸寧琛的眼尾已經染上一抹紅暈,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表情,濕潤的眼眸透著迷茫與愛戀,修長指尖摩挲著周閒的臉,一點點往下碰觸。

陸寧琛將額頭輕輕貼在周閒的額上,唇瓣被親得顏色紅潤,貼著周閒的唇慢慢磨蹭,向來溫和的嗓音有些低啞:“你……不繼續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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