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雲過來,應當是已經猜出他的身份,既然猜出來的話,為何沒有直接戳穿他的身份呢?
太多疑點存在,暫時還是周閒身邊比較安全。不過剛被周閒氣到,薛沉淵並不想直接說自己想要在周閒身邊待著,而是模棱兩可地說:“奴才是殿下的人,一切依殿下決定。”
那就是想要去了,畢竟他是比較想把心懷不軌的反派給送走。周閒摸著下巴道:“也行,反正兄弟之間沒有隔夜仇,想必太子不會生本王的氣,等本王再給你創造個機會吧。”
等他琢磨一下,到時候再提醒薛沉淵那個什麼李先生不太對勁吧。
薛沉淵:“……”
你把太子都快氣死了,居然還來一句“兄弟之間沒有隔夜仇”,你可真行啊。
和這人說話,薛沉淵覺得他的腦回路是真驚奇,再多待一會兒,估計連自己都不正常。
等回到靜王府,薛沉淵就聯係邵華過來和他交換身份,出去透個氣。
“靜王有這麼誇張嗎?把你人氣成這樣。”邵華難得看到薛沉淵這麼無語的樣子。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薛沉淵換好臨時身份就想離開,最近“應書君”的身份遇到了點麻煩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邵華在他離開前,說道:“主子,武寧候府的人已經回來了,今日傍晚時分,武寧候夫人帶著他的兩個孩子抵達京城,再過幾日武寧候也將趕回京城。”
“武寧候居然要回京城?”薛沉淵一聽到這話,愣了好一會兒,皺緊眉頭,“這種時候回來可不是好事,他是想要給狗皇帝送人頭嗎?”
南張北陸,曾經兩大齊名的武將世家,陸家在三年前被天順帝連帶邊疆一起葬送於匈奴之手。而今隔了三年,表麵局勢漸漸穩定,張家在這種時候回來可不是好事。
天順帝多年來都想要收回兵權,陸家已經徹底毀掉,如今天順帝手中掌握著陸家的兵符,還有神策軍在手,若非顧忌外敵,估計就連張家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薛沉淵的表情微變,想到周閒的所作所為,心中頓時明悟:“難怪他今日會直接招惹太子,想必就算不是我,他也會再找一個借口鬨出些事情……”
張家如今就站在風尖浪口,武寧候又是周閒的舅舅,如果這時候的周閒不表現得囂張狂妄、沒腦子一點,估計天順帝又得犯疑心病,擔心武寧候扶持周閒搶皇位了。
“主子,你還好吧?”邵華看著薛沉淵的表情變來變去,擔心問道。
薛沉淵搖頭:“沒事,隻是想通一件事情。”
京城永遠都是多事之秋,但不管未來皇帝是誰,他都會將天順帝曾經所犯下的罪行公之於眾,為所作所為負責,遺臭千年,承擔千古罵名!
翌日,武寧候府。
“娘,你確定表哥今天要來武寧候府嗎?我都打算去見他了!”張不拜剛練完武,就從武寧候夫人口中得知個好消息。
武寧候夫人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道:“那你可以準備去見見他了,不拜,彆忘記把你的東西給收好!”
她的眉眼間多了一份愁緒,隻不過光顧著開心的張不拜並沒有發現,樂顛顛地道:“沒問題,娘,你放心啦,今日就由我招待表哥吧。”
他才剛回京城一日,正準備廣發請帖,找朋友們玩玩,沒想到表哥居然這麼快就登門造訪,真是讓人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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