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了,這種辦法隻會養肥那群餓狼,你們非不聽,現在馬上就兵臨城下了,你們知道慌了吧?”
文官之首聞人丞相對他如此粗鄙的行為十分嫌棄,見邊疆來使身體顫抖,神色惶恐,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起疑,還未開口,就見他猛地一磕頭:
“陛下,各位大人,胡人還說,如果陛下願意像當初割讓邊疆十三城一樣,再次割讓十城,並且繳納三十萬匹絹和二十萬兩銀子,他們就願意收兵……”
“荒唐,簡直荒唐!”聞人丞相還未聽完,就暴怒起來,比剛才爭吵的時候更加怒火衝天,“蠻夷之人,簡直趁人之危,其心可誅!胡人狼子野心,貪婪無度,簡直欺人太甚,妄圖奪我大梁江山!若繼續退縮,今日割十城,明日再割十城,隻會使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嗯?”
你說的可都是我的詞啊!
武寧候耳朵一動,有些意外,沒想到聞人丞相居然把他準備說的話都給搶了,老東西還是有點正常,偏偏先前也是他主張和平。
算了,現在這個不是重點。
武寧候拿著文書的手微微顫抖,那原本是隻有皇帝才能打開的,結果被他搶先一步打開了。
原先武寧候還打算醞釀一下情緒,但當看清楚裡麵的字跡以後,不用醞釀,他已經上頭了。
“陛下,這裡麵寫的可都是真的?”武寧候在聞人丞相暴怒之後,抓著文書,壓抑著聲音詢問,聲音直接蓋過聞人丞相和其他議論紛紛的大臣。他表麵平靜,卻如即將爆發的火山,一字一句,“三年前,是您背叛了大梁,勾結胡人,陷害陸家,害得大戰失利,胡人大軍入境,害得邊疆百姓被胡人屠殺,又將邊疆十三城割讓給胡人?”
“什……什麼?”這話一出,全朝堂一片嘩然,聞人丞相更是大腦一空,直接走到武寧候身旁,拿過文書。
今日的文書格外沉重,因為它裹挾了許許多多的證據,陸家與整個邊疆百姓的冤屈都在這上麵。
武寧候還在問,咬牙切齒地盯著龍椅之上的人問:“陛下,您,真的是我們大梁的皇帝嗎?你對得起大梁百姓,對得起忠心耿耿的陸家,對得起大梁江山嗎?”
“……”
朝堂上坐著的天順帝已經渾身發冷,在武寧候開始說話之時,他就渾身發冷,為什麼胡人會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
他拚命地試著說話,本以為會像以前一樣說不出口,可是他卻說出口了:“不,朕沒有!”
天順帝一陣懵,慌亂的內心在一瞬間變得狂喜,他可以開口說話了!
然而,就在他要說出話之時,內侍忽然伸手扶住天順帝的手,讓他站了起來,滿懷關切地道:“陛下,小心。”
這句話就像是一桶冷水潑在了他的頭上,天順帝又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曾經也見過老國師使用過相同的術法,當時隻覺得有趣,現在用到自己身上之後,卻一點都不有趣,隻有無儘的恐懼纏繞著他。
“嗬嗬,有趣吧?陛下,你可曾讓老國師預言過自己的結局呢?”內侍沒有動唇,一道隻能讓他一個人聽見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不,放過我吧,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過我!
天順帝渾身顫抖,像個傀儡一樣,任由內侍控製。
他逐漸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身旁是恐怖的內侍,禦台下的大臣在討論他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