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天門山。

每日。

來投奔天門山義軍的人絡繹不絕。

同時,改變主意而回的人也不在少數。

其中。

那些來報恩的窮苦少年,沒有一人改變主意,全部都入了天門山軍營。

改變主意的,大都是那些慕名而來的遊俠,拿匪頭換銀子的賞金獵人,想來蹭點名氣的世家子弟。

所以。

這些日子以來,青州官道上往來的人都絡繹不絕。

此時。

“噠噠噠......”

種花山十三劍帶著書生張仁,打馬在青州官道上奔馳。

橫在青州和荒州之間的天門山,已經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十三劍老大興奮的道:“兄弟們,一路艱辛,我們終於要到了!”

十三劍眾人也很興奮:“是啊!”

“不容易啊!”

這時。

書生張仁遠遠看著天門山,若有所思的問:“諸位兄弟,你們以前投奔過義軍嗎?”

十三劍老大點頭:“幾年前,去北方老林裡投奔過北方義軍,與北方那些野人乾了幾仗!”

張仁若有所思的問:“那北方義軍的駐地怎麼樣?”

“亂!”

十三劍七嘴八舌的道:“義軍營盤舍得亂七八糟,住在裡麵,我們差點以為自己是土匪!”

“哈哈哈......”

十三劍憶往昔:“還有,大家到處亂拉屎尿,整個營地裡臭不可聞!”

“更離譜的是,晚上到處都是撒歡的遊俠兄弟,喝醉了就高聲唱歌,亂吼,讓人都睡不著覺!”

“更有天南地北的愣頭青,看誰不順眼,就開始在這裡麵乾架,動刀兵,流血,是常有的事!”

這時。

一個十三劍兄弟神秘兮兮的道:“當時,那個義軍首領還花錢,弄了一幫青樓裡的小娘們回來,真是又白又嫩,讓義軍兄弟們開心了幾個晚上。”

“可惜,老大嫌棄那些小娘們不乾淨,不讓我們碰!”

“義軍營寨與土匪營寨差不了多少!”

“張小郎君看著,那荒州義軍的營寨,也肯定是一樣亂!”

“隻是,不知營寨裡讓不讓睡小娘?”

“哈哈哈......”

十三劍均發出猥瑣的笑聲。

張仁臉上浮現出失望之色:“原來,義軍營寨與匪寨一樣啊!”

十三劍老大頷首道:“現在,天門山義軍的營地,就是原來天門山匪寨,想來,也就是那樣了!”

“駕......”

種花山十三劍加快了馬速!

他們離天門山越來越近,進入了當初夏天殺天下十大惡人的戰場。

猛然,他們眼前豁然開朗。

這個寬闊的山穀,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軍寨,軍寨前立有的“荒”字和“義”字兩杆大旗。

此時。

“搭便馬”而來的張仁,看著麵前的景象,震驚了!

荒州義軍的營寨,仿佛與種花山十三劍說的不一樣!

不,是絕對不一樣!

旁邊。

種花山十三劍也驚呆了!

十三劍老大吞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兄弟們,我是不是眼花了?”

“這荒州義軍的營地,怎會......比那些精銳邊軍布置得還好啊?”

眾十三劍兄弟肯定的道:“大哥,你沒有眼花!”

“這荒州義軍的營寨,確實與我們以前見過的大不相同!”

他們放眼望去。

天門山從山腰到山腳,一排排木房,層層疊疊,整整齊齊。

這些木屋造型一樣,木頭顏色一樣,屋頂蓋著的茅草一樣,每排木屋邊的軍旗都一樣。

他們的目光繼續下移,個個眼神大亮。

他們的麵前,是一個巨大的軍寨,有木牆、有壕溝、有箭樓、有營門、有拒馬。

軍寨中,營帳的顏色分片,每個區域一模一樣。

軍帳與軍帳之間,距離一模一樣,就連地上軍帳那固定樁的距離,也是一模一樣,將眾人震驚得不知如何言語。

荒州義軍的營地,怎會如此悅目啊?

說好的混亂不堪呢?

說好的如同匪寨呢?

張仁眼神一凝,喃喃的道:“時間如此緊迫,天門山義軍竟然能將屋舍修得一模一樣,這份鎮定的養氣功夫不同凡響。”

“荒州王,果然不是俗人啊!”

“這就是聖人的治軍方式嗎?”

不知不覺間,眾人策馬已經到軍寨前。

隻見軍寨前搭建了一些大軍帳,裡麵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有些人入內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有的出來後,手上會開心的拿著一錠銀子,往回走,離開這裡。

張仁看得頗為有趣!

這時。

種花山十三劍的老大吼道:“種花山十三劍前來投奔荒州義軍,有人接待嗎?”

話音未落。

一個滿臉笑容的胖子將領跑出軍寨,在眾人麵前站穩,拱手行禮的道:“荒州義軍大門開,歡迎各方義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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