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寧家祖父抬起頭,一臉強笑。

但,他的心卻如同墜落深淵,空落落的:“王爺稍等,他剛風塵仆仆的回來,應該還在換衣衫,老朽馬上叫人去喊!”

說完,他老腿矯健的一蹬大兒:“還不去叫寧土來迎接王爺!”

寧土大伯宛若吃了一口蒼蠅般,不敢不去:“是!”

梧桐縣令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寧家所有人都在,為何會單單少了寧土呢?

蹊蹺!

就在這時。

“砰砰砰......”

寧土的親衛隊長帶著人急速跑步而出,恭敬跑到夏天馬前行軍禮:“參見王爺!”

夏天冷冷的問:“你們將軍呢?”

“為何不見人?”

夏天此話一出,用直接的方式坐實了寧土的將軍身份!

寧家祖父隻感覺胸中氣血上湧,想要吐出來。

寧家大房和二房之人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寧家親戚額頭開始出汗了!

原本,他們看到衣衫破爛的寧土,以為還是那隻可以隨意踐踏的落水狗。

萬萬不曾料到,這隻狗不是落水......而是一條披著狗皮的龍在潛水。

這回將人得罪慘了,若是將來寧土較真,絕對是不好收場了!

忽然。

尖酸刻薄的花三姑精神崩潰:“這不是真的!”

“這絕對不是真的!”

“寧土小的時候就沒用,長大更是沒用,接近三十歲還是一個不成器的人,怎麼可能是什麼破將軍?”

“我不信啊!”

夏天身邊,白虎冷冷出聲:“大膽!”

“你可知,在這次荒州大戰中,寧將軍刀斬天狼武將一百三十人,受傷三十處,差點戰死沙場!”

“他在荒州大戰中立下了蓋世功勳,是我荒州的英雄。”

“你是哪裡來的瘋婆子?”

“你竟然敢當眾辱我荒州將領,誹謗抗擊天狼大軍的英雄,簡直罪不可恕!”

“來人!”

“掌嘴!”

“是!”

兩個王府親衛衝入寧家親戚中,冷酷的將花三姑拉出人群,掏出一塊木令牌,就在寧府門前掌嘴!

“啪啪啪......”

一令牌下去,牙碎了一地,滿口血,臉頰腫脹如同饅頭:“饒命啊!”

花三姑被打清醒了!

“王爺饒命,老婆子再也不敢亂說了!”

但是,掌嘴的令牌沒有停!

一時間,花三姑嘴裡的血長流不止,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頓時,剛剛嘲諷過寧土的寧家親戚們渾身冷汗,一個個捂住嘴,瑟瑟發抖。

寧家祖父也嚇得渾身發抖,不知該怎麼做?

寧家大房和二房的人更嚇壞了!

原本,他們合謀將無用的三房趕出去,目的就是多瓜分寧家財產。

誰曾想,三房那個不成器的寧土......他娘的鹹魚翻身了啊!

一個江湖浪蕩子直接變身成武將,身份簡直就是天差地遠!

一個是混混兒,是草民!

一個是朝廷的武官!

而且,還是被親王記在心上的武官!

這種人,一般就是親王的心腹了!

一想到此處,寧家祖父的腸子都悔青了!

剛剛,曾經有一個恢複寧家榮光的人擺在他麵前,卻被他給驅除了啊!

他的心,真是又酸又痛啊!

現在,隻能盼大兒能說服寧土留下了!

但,寧家祖父覺得還是該自己去:“王爺,老朽親自去叫!”

就在這時。

寧土的聲音傳出大門:“祖父,不用叫了!”

“我來了!”

然後。

就見寧土身背一個大包裹,身後跟著同樣背包裹的母親和父親。

他急速跑到夏天麵前行軍禮:“末將寧土參見王爺!”

他們身後,寧土大伯雙腿一軟, 麵如死灰的跪在地上!

完了!

他們成寧家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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