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霽神色微冷,眸底閃過一抹晦暗。
“是嗎?”
沈諾雖然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但她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她打著哈哈道:
“好吧,其實是騙你的,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應該是因為我失憶過,所以缺乏這方麵的經驗,不過我以後一定苦練技術,絕對不會比你差。”
傅初霽瞥她:“哦?那再來一次?”
沈諾:“……”
她從沙發上起身退到了一邊,彷佛他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傅初霽輕扯唇角,喉嚨裡溢出一聲低笑。
沈諾聽見笑聲,瞬間扭頭看他:“你笑什麽?”
傅初霽狀似不經意般問道:“你說你失憶過?”
“你還真信了啊?”沈諾一臉詫異。
“所以是假的?”傅初霽語氣微涼。
沈諾摸著下巴沉思片刻道:“也不算假的吧,我確實沒有以前的記憶。”
不過她說的以前是原主的以前,而不是她的以前。
傅初霽看著她的神色,覺得她應該有所隱瞞。
不過失憶應該是真的,不然她現在就不會這麽心平氣和地站在這裡了。
“為什麽?”
沈諾琢磨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應該是問她為什麽失憶。
“嗐,彆提了。”
沈諾擺了擺手,一臉深沉地說道:“你也知道咱們道上混的得罪的人多,被人暗算了很正常的,你彆打聽得太多,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
傅初霽聲音平靜:“所以是得罪了人被打的?”
沈諾給他豎起大拇指:“你真牛。”這樣他都能猜到。
傅初霽當然不是猜的,他看過沈諾的病曆,她頭部受到鈍物重擊,不是被人打的還能是什麽?虧她這麽會給自己挽尊,
“是誰?”
“我都失憶了我怎麽知道是誰,我要是知道是誰……”
沈諾握緊拳頭,冷笑著道:“我肯定也給她來一板磚試試。”
她當時醒來也是受了好幾天的苦,每晚都頭疼得睡不著,什麽都不敢吃,還因為她裝失憶,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檢查,和各種把她當猴子參觀的專家。
傅初霽輕飄飄地道:“道上混的要是都像你這樣報仇,那早就混不下去了。”
沈諾挑眉:“我已經金盆洗手了,不然我就直接把你搶回家當壓寨夫人了,一分錢都不給你。”
“然後呢?”傅初霽心平氣和地問。
“然後把你關在小黑屋裡,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可憐兮兮地求我放了你咯。”
傅初霽麵無表情:“想象力挺豐富。”
沈諾笑得眉眼彎彎:“想象嘛,那當然得讓自己爽一點。”
她生出幾分困意,抬手打了個哈欠,然後問道:“我睡哪間房?”
傅初霽手指在腿上輕點著,垂眸淡聲道:“這是你的房子。”
“我可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沈諾擺手。
“隨便你。”傅初霽扔下這句話就起身上樓。
沈諾跟在他身後往樓上走,見他進了其中一間房後,她果斷選了旁邊的房間。
房間裝潢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櫃子,整體以暖白色為主,再裡麵還有獨立衛浴。
進了浴室,沈諾看著空空如也的台麵陷㣉了沉默。
連基本的洗漱用品都沒有,不僅如此,她來得匆忙,也沒有換洗的衣服。
她眸子轉了轉,決定去隔壁“借”一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占點便宜什麽的……
她站在傅初霽房間外,期待地搓了搓手,唇角忍不住微微上翹,抬起手正想要敲門,門卻忽然從裡麵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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