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春不用說,是三阿哥的嶽父,九阿哥麵上也多了幾分敬重。

噶禮這裡,九阿哥卻是不由自主的打量。

這是赫舍裡家的姻親,汗阿瑪抬舉他,是為了給太子保駕護航?

為什麼覺得這其中有些奇怪。

要是為了太子,不是當早就提拔?

還用在六部做了那麼多年的郎官。

要說不是為了太子,那抬舉這麼個人做什麼?

就憑著乳兄弟的情分?

九阿哥才不信這些鬼話。

舒舒剛在路上當著覺羅氏與伯夫人顯擺了自己的“受寵”,當著親戚的麵倒不好說這個,不過肯定也都是好話。

“太後娘娘慈和,皇上寬仁,娘娘體貼……叔伯妯娌們,都是一家一個三進院子,現下住著也寬敞,上下服侍的人八、九十口,一色供應都是內務府支應,日子過得極省心……因九爺還沒有派差事,依舊每日在尚書房讀書,我整日都閒著,就看看書、做做針線打發時間……”

舒舒淡笑著,說起宮中,處處是好。

難道要說出不好來,傳出去成什麼了?

那位從堂伯母可是經常宮廷行走,陪著太後娘娘說笑的,又是蒙古人,耿直是真耿直,什麼都掛在臉上。

就像今天,這樣的日子,她就算出門子,也不該將兒媳婦拋下。

畢竟真要論起來,那個才是大二房如今的當家主母,她自己成了太夫人。

偏生一個人帶著孫女來了,還不見外的當著大家埋怨一通兒媳婦:“就是個毒婦,自己生不出,庶子也不教養,隻一味的疼外甥,分不清遠近,三天兩天的接家養……”

大家哪裡敢接這個茬呢?

都是女人,做嫡妻的,誰會站著老太太這邊說話?

再說了,那外甥是尋常的外甥麼?

那是國公府的少爺,太子爺的親表弟,董鄂家隻有拉攏討好的,怎麼就說成了打秋風的?

就是舒舒,心裡也能理解那位從堂嫂。

要是九阿哥真有了庶子……

眼中釘、肉中刺倒不至於,但肯定不舒服,不會樂意立在眼前礙眼。

她這般想著,就望向伯夫人。

當年伯夫人初嫁,想來夫妻倆也有蜜裡調油的時候,否則不會接連懷孕。

到底造化弄人,不僅沒了子女緣分,而是夫妻也徹底“相敬如賓”。

伯爺早年曾經跟弟弟絮叨過,想要將庶子給伯夫人撫養,被伯夫人拒絕。

可是不給錫柱抬身份,一個婢妾養的,那以後爵位就要降襲……

伯爺也糾結過,是不是抬舉錫柱生母為側室,到底狠不下心來,就這樣含糊著。

自己與九阿哥……

舒舒倒不是患得患失的,她想過最糟糕的情形,也覺得自己能冷靜的應對各種意外。

就是盼著,眼下這種真心至誠,小甜蜜小溫馨的,能多維持些日子。

等到茶歇功夫,伯夫人與覺羅氏就兵分兩路。

伯夫人與舒舒進了稍間:“彆說那些虛的,到底好不好的,你實話實說……”

舒舒壓低了音量,將進宮這幾日的經曆大致講了:“要說煩心的,自然是有的,八福晉很不友善,不過關門過日子,不理睬就是了……還有阿哥所有個保姆,很是托大,好像手腳不乾淨,先不好動她,回頭找到賊贓再說……至於那兩個格格,阿牟放心吧……說起來也是沾了五福晉的光,不過最感激的還是宜妃娘娘,是個難得的好婆婆,沒有與兒媳婦打擂台的意思……”

伯夫人聽著,有的時候點頭,有的時候則是蹙眉。

等舒舒說完,伯夫人才道:“那個保姆嬤嬤什麼來頭?底氣是什麼,不說討好你這個新主子,還敢要你的強?”

“是九阿哥的奶嬤嬤,斷奶後出去兩年,補了保姆缺回來,服侍皇子起居……”

伯夫人皺眉道:“如今這世道,奶嬤嬤也充起長輩來……不過你在宮中行事,到底要看著上頭……皇上恩封乳保,你就要跟著抬舉……她想要充長輩,你就恭恭敬敬的,上頭正經的公婆在,能受的這個?就算不處置她,心裡也會記一筆,等她猖獗了,錯事壞了規矩,不用贓你自己的手……”

舒舒瞪大眼睛,按照她的計劃,是打算讓九阿哥從五阿哥那裡找到禮單的。

要是所料不差,那個單子與阿哥所這邊的單子肯定對不上。

小兒物件,像長命鎖、金銀項圈這些,都是價值不菲,又容易便現。

“我是想著過了這陣,用賬目不清清退的……”

舒舒說了之前的打算。

她行事肯定實在規矩內。

伯夫人依舊不讚成:“彆一味跟你額涅學,家裡就不是講道理的地方……除了規矩,還有人情……丁是丁、卯是卯的,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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