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真是索額圖……
舒舒無法相信。
九阿哥已經咬牙切齒說出了答案:“是海拉遜那個老東西!”
舒舒驚住。
還真是大魚!
海拉遜,不僅是內務府總管,而且還是資曆深的老總管。
從康熙五年的任內務府總管,至今已經三十餘年。
可想而知,這一位肯定是皇帝心腹,否則不可能做了這麼些年總管。
舒舒與九阿哥訂婚禮,就是這位操持的。
“為什麼?”
舒舒覺得不可思議,想起九阿哥剛才的話頭:“是投靠了太子?上回謠言也有他推波助瀾?”
“就是他……當時還以為是失察,現下想想,狗屁的失察,就是誠心的……”
九阿哥冷笑道。
舒舒總覺得不對。
內務府總管是正二品頂戴,可因是天子近臣的緣故,平日裡地位比大九卿也不差什麼。
海拉遜又是年過花甲,都要致仕的年歲。
這樣的人當“太子黨”,幫著謀害大阿哥,圖什麼?
“目的呢?為了幫襯太子?”
舒舒問出心中疑惑。
真要是私下與毓慶宮有往來,皇帝能容?
康熙正值盛年,還沒有到耳聾眼瞎被人蒙蔽的時候。
“誰知道呢……或許是為了巴結那邊,或許就是為了私仇……反正這一回他是沒跑了……”
九阿哥拿出幾張紙來:“牧場管事是奉了他的命令,準備的老虎與黑熊,那個養熊的就是他的遠房侄兒……膳房那裡也是他的人去傳話,除了蜂蜜麻花、還有幾樣蜜果子……”
“那……是什麼私仇……”
舒舒還是覺得詭異。
三十多年的老總管,這內務府上上下下如臂揮指。
用這樣粗淺的計策害人?
還有這暴露成本太大了,是傾家滅族之罪,不三思而後行?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花甲老人,怕是曾孫輩都有了,有這樣破釜沉舟的果決?
“他兒子沒得早,長孫是老大的哈哈珠子,康熙二十九年隨著老大出征烏蘭布統,墜馬而亡……”
九阿哥皺眉道:“他原本還有個小孫子,今年才成丁,老大記得此事,早早就叫人給留了差事,結果三月裡一場風寒沒了……”
“再沒有旁的血脈了?”
舒舒追問道。
這兩個聽上去都是意外,為了這個就遷怒大阿哥如此?
這種偏執有反骨的人,能瞞了康熙這麼些年?
“還有個孫女……嫁進了衛家,是八哥的舅母,前些年死於產關……”
說到這裡,他恨恨道:“怪不得八福晉在宮裡聲名狼藉,上回還將爺卷進去,目的就是八哥……”
舒舒坐不住了,忙道:“爺快去稟告皇上……”
不管九阿哥查得是真的,還是旁人預備讓他知曉的,到了這一步,下一步就該封口了。
九阿哥遲疑著:“這都過了三更了?汗阿瑪那裡該歇了,爺原想著明早去禦前……”
汗阿瑪勤政,多是五更前就起了,這也剩下兩個時辰。
“遲則生變!”
舒舒想了其中厲害關係:“要是真的畏罪自儘還好,要是‘被自儘’,說不得一盆臟水還要扣在爺同七爺身上……”
兩位皇子查內務府,威逼老臣,致人死亡,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九阿哥醒過神來,起身下炕:“你說的對,爺這就去……”
九阿哥“蹬蹬蹬蹬”的走了。
舒舒看著門口,預感不大好。
怕是已經晚了。
她原還想要等九阿哥回來,不過熬了一個時辰也有些熬不住,四更的梆子聲響起時,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睜開眼睛,已經日上三竿。
幸好今日女眷沒有什麼事,丫頭們沒有叫早。
她睡飽了,也滿血複活。
“爺還沒回來?”
舒舒拿出懷表看了,已經是巳正。
“沒……”
核桃應著,臉上帶了遲疑。
舒舒看了她一眼,道:“這是內務府有什麼新聞?關於爺的?”
留著這一個人,是為了不隔絕與內務府的關係,不成聾子瞎子。
可是核桃的出身,影響著她的立場。
希望,她能有明智的選擇。
核桃忙道:“不是說這個,是膳房那邊……早上新上任的管事親自來了,送了一堆的食材過來,還塞給了奴才銀錢,想著請奴才幫著美言兩句,奴才原不敢收……小棠姐姐見了讓先收下,等主子示下……”
說著,拿出個荷包來。
裡麵裝的是小小巧巧的金餅子。
二兩一個,總共是四兩。
要知道核桃這種在冊的宮女子,年俸才六兩銀子。
這已經是六、七年的年俸,可謂是重禮。
“認識的親戚?”
舒舒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