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在戶部行走,十三阿哥在工部行走,兩人都要去衙門。

九阿哥見狀,忙道:“那我先家去了!”

四阿哥一愣,道:“不去理藩院?”

十三阿哥也不解道:“是啊,該去衙門了,您還打算歇著啊,回頭仔細汗阿瑪曉得了訓人。”

九阿哥指了指天上道:“眼見著晌午飯了,這個時候去理藩院做什麼?顯得也不禮貌,明兒早上開衙的時候過去……”

四阿哥聽著,覺得也有幾分道理。

關鍵是理藩院尚書,未必會全天在衙門。

上午點了卯後說不得就要忙其他的差事去了。

九阿哥去理藩院行走,總要先跟理藩院尚書打了招呼,再安排值房跟人手什麼的。

九阿哥見他不再囉嗦,就上了馬車。

兄弟幾個到了路口,就分成了兩路。

九阿哥往北,四阿哥與十三阿哥往南去六部。

十三阿哥道:“九哥還真是老樣子,能多歇半天就多歇半天。”

四阿哥則想著理藩院衙門,如今的尚書是哈雅爾圖,之前是左都禦史兼內務府總管。

後頭因蒙古官司的問題,在左都禦史衙門上降五級調用,後頭又升了理藩院尚書。

不過他身上依舊兼著內務府總管。

跟九阿哥也算是老熟人。

四阿哥就放心了,跟十三阿哥道:“北運河今冬就要修繕,工部要忙了。”

這河道修繕,都要是避開汛期,要秋冬才能動工。

不過前期有些準備的事務,也不會輕鬆。

十三阿哥道:“不單單是北運河,黃河鄭州段也好些年沒有修了,河道衙門那邊的意思,也是想要大修。”

早年朝廷花出去的治河銀子,多花在黃河下遊的黃淮段。

如今下遊治理好了,往上推進也是情理之中。

四阿哥就放下此事。

如今得了水泥,正適合防洪上,戶部錢庫也豐盈,河道衙門想要大展拳腳,正好天時地利。

工部這邊少不得要配合,做好了,也是十三阿哥的政績。

反倒是十三阿哥,看了四阿哥一眼,遲疑了一下,道:“四哥,十四弟如今在戶部行走。”

四阿哥:“……”

一時忘了,還有這個糟心的弟弟。

十三阿哥跟十四阿哥一起長大,自是曉得十四阿哥的驢脾氣。

他心裡還是偏著四阿哥的,怕兄弟兩個在同一個衙門起了爭執。

到時候,不管誰是誰非,問責多要落到四阿哥身上。

誰叫他是哥哥呢?

十三阿哥就提議道:“十四弟是順毛驢,四哥要不您多誇誇他。”

四阿哥蹙眉道:“那樣慣得他越發蹬鼻子上臉!”

十三阿哥:“……”

以十四阿哥的脾氣行事,還真的會如此。

眼見著十三阿哥擔心自己,四阿哥道:“你好好當差去吧,怎麼對他,我心裡有數。”

兄弟兩個說著話,到了棋盤街。

四阿哥進了戶部衙門,十三阿哥繼續往工部衙門去了。

兩個部院距離很近,斜對著。

四阿哥進了自己值房,就發現了不同。

中廳多了好多東西。

多了一盆芭蕉樹,還多了一個金魚缸。

茶幾上還有一套茶具。

四阿哥看著,彆扭的不行。

誰家擺芭蕉樹擺一盆?

誰家的金魚缸用畫缸?

還有那個雞毛撣子,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茶具,居然是彩色的,用過沒有清洗整理,還有半碗茶湯。

去年他跟九阿哥共用小廳,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方便之處。

九阿哥也是個愛折騰的,可是也隻是折騰自己的西屋。

絕對不會像眼下這樣,將中間小廳弄得亂七八糟。

這是皇子值房,誰敢輕動呢?

四阿哥看著西屋門簾,麵色發黑。

西屋裡,十四阿哥正看著八旗司的卷宗。

隻是他關注的不是私產的變化,而是各旗目前還剩下的公中佐領數目。

按照前頭哥哥的排序,十二阿哥多半會隨十阿哥,一起下正紅旗。

那後頭十三阿哥與他就會排除正紅旗。

鑲白旗已經有三位皇子下旗,他跟十三阿哥最大的可能就是鑲藍旗跟正藍旗。

正好兩藍旗還有不少公中佐領。

雖說十四阿哥心裡曉得,他們幾個小阿哥,封爵的日子可能要延後幾年,可是也不耽擱他先窺探旗務。

聽到門口有動靜,十四阿哥抬頭,就見四阿哥挑了簾子進來。

十四阿哥小臉一撂,帶了幾分惱道:“也是我的親哥哥,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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