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袁紹雖有禮賢下士之名,卻也容不得呂布這種弑主之人。
陳宮看得很通透,呂布的下場,大概率是兵敗被殺。
而他陳公台,也早已做好了隨呂布赴死的準備。
聯姻袁術,是陳宮為呂布準備的退路。
這或許是呂布唯一的生路了。
袁耀雙手舉起酒樽,對陳宮施了一禮,鄭重道:
“公台先生的請求,耀答應了。
隻要嶽父不負我,我必不負嶽父。”
袁耀剛說完,呂布便走了過來,臉色漲紅地抓起袁耀的手,笑道:
“賢婿,來!
再與我多飲幾樽!”
看著隨呂布而去的袁耀,陳宮喃喃自語道:
“主公,你或許還不知我們的危險。
其實我徐州已彆無選擇,隻能賭袁耀是重情重義之人。”
酒過三巡,天色已晚。
呂布麾下的文武儘皆散去,隻剩下呂布與袁耀翁婿二人還在堂中對飲。
兩人又飲一杯後,袁耀對呂布道:
“嶽父,我這趟來徐州,要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
明天我就打算回壽春了。
還請嶽父準許我將玲綺一起帶回去。”
呂布握著酒杯的手一顫,悵然道:
“這就要走了嗎?
要走了...也好。
女兒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
袁耀能看出,呂布不是舍不得自己,而是舍不得寶貝女兒呂玲綺。
“玲綺自幼跟著我吃了不少苦,隨我一路顛沛流離。
我呂布無法給她安穩的生活,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看得出,玲綺很喜歡你。
她跟著你,比跟在我身邊更加開心。”
呂布握緊袁耀的手,對袁耀道:
“賢婿,我想求你一件事。”
“嶽父請講。”
“這次出戰黃巾,你已經見過玲綺的實力了吧?
那孩子心思純良,習武天賦卻極高。
明明是個女子,偏偏又天生神力,我一直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福是禍。”
“玲綺的武藝,已儘得我真傳。
即便是我親自出手,三十個回合內也很難拿下玲綺。
有時候我就會想,這孩子要是個男兒身該有多好。
那樣我就可以把我擁有的一切都給她。
可惜,她偏偏是個女子。”
呂布看著袁耀,眼神中似乎有幾分哀求之意:
“賢婿,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個。
不要把玲綺當成工具,好嗎?”
袁耀突然有種感覺,眼前的呂布不再是溫侯,不再是那個天下無敵的猛將。
他隻是一個父親,一個期盼女兒能被夫家善待的父親。
袁耀深吸一口氣,點頭道:
“玲綺是我的妻子,是我的親人。
即便上了戰場,我也會讓她陪伴在我身邊,不會利用她的武藝為我衝陣殺敵。
她在我心裡,永遠不會成為工具。”
“若是如此,我就放心了...”
翌日,呂玲綺與父母依依惜彆,隨袁耀離開徐州。
袁耀與張寧麾下的黃巾賊眾兵分兩路,向淮南而去。
從表麵上看,這支黃巾軍與袁耀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向南流竄。
對於一支賊軍來說,流竄到何處都很常見,也不會引起天下諸侯的關注。
而實際上,袁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