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下了叔祖司馬絕的吩咐,司馬懿便乘坐馬車回有間武館。

一路上,司馬懿思緒翻湧。

司馬懿倒是不怕楊修跟自己爭。

他現在想的是,如何安穩地將玉牌弄到手,而不引起曹操的懷疑。

畢竟曹操生性謹慎,如果被曹操盯上,自己可就有性命之憂了。

又何談將來的宏圖霸業?

思來想去,司馬懿還是決定把曹操也拉入旋渦之中。

唯有以身入局,才不會引人懷疑。

他撩開馬車的窗子,對汲布道:

“汲布,去相府。”

“諾。”

司馬懿的馬車轉道往丞相府邸而去,他剛入府中,便見曹丕焦急的向自己走來。

“仲達,你總算來了!”

司馬懿問道:

“公子何事如此驚慌?”

“是楊修,楊修來相府了!”

曹丕急迫道:

“也不知他跟父親說了什麼,說得父親很高興。

他好像,是為了星宿玉牌之事而來。

若是此事讓楊修搶了先,我豈不是又被曹植壓上一頭?”

司馬懿對曹丕笑道:

“公子,楊修獻上一塊玉牌,能得丞相歡喜也屬正常。

此事懿自有應對之策,公子不必擔心。”

曹丕帶著司馬懿往正堂走去,路上還對司馬懿道:

“那此事就拜托仲達了,一定不能被楊修比下去!”

司馬懿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

“吾定儘力而為。”

司馬懿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曹丕總讓自己跟楊修相爭。

他覺得自己的對手就是楊修嗎?

自己的眼中,就隻有為曹丕爭位這麼巴掌大的一片天?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自己既然決定輔佐曹丕,有些時候也該聽從他的命令行事。

相府堂中,曹操握著兩塊玉牌,對堂下的楊修道:

“德祖啊,你給孤的玉牌,是一隻老鼠的形狀。

這玉牌可有什麼講究?”

楊修恭敬地對曹操施禮道:

“啟稟丞相,據臣查閱古籍,這鼠形玉牌,應當是北方七宿、玄武星宿中的虛日鼠。

臣又仔細調查了這玉牌的來曆。

查出這玉牌是蓋延後人為報家祖救命之恩,抵給家祖之物。

將這鼠形玉牌與蓋家聯係起來,這玉牌代表的,應該就是雲台二十八將之一,虛日鼠蓋延。”

楊修說到這的時候,曹丕剛好引著司馬懿進入堂中。

聽了楊修之言,司馬懿不由一驚。

好個楊修,對光武秘藏一無所知,卻能通過一片玉牌,大致猜出玉牌的來曆。

有這份機敏,著實算是聰慧之人!

甚至在有些方麵,司馬懿都自覺比不上楊修。

不過楊修擁有的不過是小聰明,在司馬懿看來,這樣的小聰明難成大事。

“孩兒拜見父親。”

“臣司馬懿,拜見主公。”

曹丕和司馬懿進門,便對曹操施禮。

曹操現在心情很好,抬手對司馬懿笑道:

“仲達來啦,孤正找你呢。

剛剛德祖說,這玉牌是從蓋家後人處獲得。

蓋延,乃是位列雲台二十八將的開國名將啊。

仲達,你覺得楊主薄說得對嗎?

這玉牌,是否與開國名將有關?”

司馬懿答道:

“楊主薄所言極是,臣也是這麼認為的。”

聽了司馬懿之言,楊修嘴角忍不住翹起,自信心更加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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