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回到辦公室,就把自己參加調查組的事情告訴葉勝師和方琦玉,二科還是要靠兩人撐起來。
還沒聊幾句,周強斌一個電話又把張元慶喊去辦公室。
方琦玉看著張元慶去周強斌辦公室,心裡很是羨慕:“老葉,咱們這個科長真有本事。他不在科裡的時候,周市長經常兩三天都沒有一個電話。他一回來,一天能去周市長辦公室三趟。”
葉勝師聽了也不是滋味,可是看到桌子上的那盒茶葉,不由感慨一聲:“後生可畏,前段時間,我省裡的同學還打電話問張元慶的情況。據我同學說,張元慶在省裡領導那裡,應該掛上號了。”
方琦玉趕忙問了一下:“跟哪個省領導,你同學說了麼?”
葉勝師畢竟在體製內的時間長,而且他在那個年代屬於高學曆,一些同學級彆都不低,所以消息來源比方琦玉老公或許都要廣。
葉勝師說道:“我同學也是聽省立醫院院長說得,張元慶住院期間,打電話要求關照的人不少,而且級彆都不低,最次都是處級。省委宣傳部部長周傳運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張元慶不僅自己住著高級病房,還把周強斌司機也安排進去了。”
在這件事上,葉勝師倒是沒有多想,隻是覺得張元慶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自己住好的,還能想著其他人。
方琦玉想得就不一樣了,之前她老公隻是有所猜測,現在才知道人家能量這麼大。
方琦玉老公叫做石再文,現在在省政府研究室產業發展研究處裡麵擔任副職。級彆是上來了,達到了副處,卻沒有辦法再進一步。
主要是處室正職還有五年退休,跟著後麵熬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石再文大方琦玉七歲,今年四十二歲了。正是放到地方上大展拳腳的時候,可惜人脈不夠,隻能坐著冷板凳。
方琦玉沒想到張元慶的關係都到省裡了,省委常委都能聯係上。回家一定要把這個消息跟老公說說,看看是不是一個好的方向。
畢竟自己也是二科一姐,還是能夠在張科長這邊賣上一點麵子的。
“老葉,不是我說你,畢竟是咱們科長,你一口一個張元慶的叫著。難怪你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四級主任科員。”方琦玉對老葉那叫一個拿捏,說得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一提到這個四級主任科員,葉勝師心裡就發悶。
方琦玉又換了溫和的口吻:“不過我看出來了,張科長在二科待不長。估摸著三年時間一到,進入副處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你好好表現,我有空幫你敲敲邊鼓,往上提一提或者轉成副科主持工作,也是大有希望。”
葉勝師說不心動是假的,畢竟乾了一輩子了,他也就十幾年的時間了。能夠進入領導崗,也算不枉多年的辛苦。就算不行,提上一級退休,也算多一分保障。
不過他為人清高,自然不會表現出來:“我都一把年紀了,升不升的,我會在意麼?”
方琦玉嗤笑一聲:“男人就算到了五十歲,兩個東西肯定放不下,一個是帽子,一個就是女人。我看你在女人方麵,怕是心有餘力不足了。要是對帽子再沒想法,那活著也沒意思了。”
葉勝師老臉一紅,罵了一聲粗俗。
方琦玉笑看他一眼,就自己忙去了。她要時不時拿捏一下這個老家夥,畢竟二科的事情,還要靠他這個老黃牛。他要是不配合自己,自己這個一姐就坐不穩。
反正就是幫他說句話的事情,成不成的,自己也沒啥負擔。但是他隻要覺得,自己會幫他說話,那麼就會聽自己的。
方琦玉很是得意,這就叫禦下之道。彆看她級彆低,但是二科還是她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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