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對他們這種行為,有種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他沒有說話,畢竟才到這裡,他說什麼都不合適。

更何況韓隆在這裡,他一個重點培養的副處都不說話,自己有什麼好說的。逼不是這麼裝的,裝得好就算了,裝的不好真會被草!

上完菜之後,一個穿著製服的女人走了進來。女人一身女士西裝,一雙漆皮高跟鞋,戴著一對珍珠耳環,很襯膚色,顯得十分精致。

現在信息化廣泛傳播,哪怕是偏遠山村,隻要通網、通快遞,人家照樣穿得時髦。更何況,白彭鎮這邊也不算特彆偏遠山村了。

就像殷桃在村子裡麵的時候,也是整天黑絲、白絲,打扮地跟小仙女一樣。隻要底子好,一打扮肯定好看。

這個女人也是這樣,一身都市麗人風,外加一對顧盼神飛的眸子,讓你摸不清楚她的年齡。

經介紹,知道這個女人是承包食堂的經理,姓白,叫做白燕。

她逐一到領導麵前敬酒,表示感謝。一低腰的時候,明顯能夠感覺到襯衣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重量。

白燕到張元慶這裡來的時候,距離湊得過近,讓人能夠聞到她身上不知道是洗發水還是香水的味道。

“張隊長一表人才、儀表堂堂,不知道結婚了沒有?要是沒結婚就更好了,先帶我們白彭鎮的姑娘成家,成家才能立業,立業才能致富。咱們白彭鎮的姑娘,不僅長得漂亮,而且會持家。”

白燕眼睛頗為勾魂地盯著張元慶。

楚承也開起了玩笑:“白經理,你是想把自己介紹給我們張隊長吧。”

白燕一笑起來,多了三分嬌媚:“這要是張隊長看得上,不用楚書記說,我自己把自己打包好。天天跟你們一群糙老爺們在一起,難得也能吃次精糧。”

這白燕說話葷素不忌,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

張元慶坦然處之,在一線這個地方,就避免不了這些事情。哪怕就是市政府的酒桌上,也未必就是多乾淨。

之前張元慶就聽說過,在某個局,聚會上都喝多了。其中一名領導讓新來的一個小夥子跳脫衣舞,給一個女客商助興。

那個小夥子跳不了,旁邊辦公室主任立馬就來了一個,博得滿堂彩。後來這小夥子被冷遇,工作中也被排擠,隻能想辦法調走了。

當時這個事情,還是靳書記跟張元慶說的。他還問過張元慶,要是他的話怎麼辦。

張元慶那個時候年少氣盛,說當場就會乾那個局領導,要懟的他下不來台。

靳書記告訴他,在你沒實力的時候,不如跟著辦公室主任一起跳。人有的時候,需要自汙。尤其環境就是如此,大家身上都是臟,就你穿著白襯衫,人家都會針對你的。

不過等到有一定實力的時候,就能夠改變這一局麵。自汙,是一種入場券。

張元慶事到如今,依然不認可靳書記的話,覺得這種行為太軟了,但是他認可其中部分道理。

所以在白燕調侃的時候,張元慶絲毫不懼:“說精糧是看得起我了,其實我也糙,白經理不一定好入口。”

頓時桌子上男人都鬨了起來,紛紛問白燕能不能入口。白燕也是沒想到,這年輕人不卑不亢的,看起來也是經過風浪的。

“那我可想看看。”白燕說著就要往前湊。

張元慶不動聲色將她擋住:“開個玩笑,白經理不要介意。見到白經理很高興,我一口乾了。”

說罷,張元慶小杯換大杯,一口就把悶了。

悶完之後,眼睛看著白燕。

白燕見狀也不含糊,也換了大杯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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