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勝歎端起量酒器,一口就把乾了。喝完之後,還要給自己倒酒。
張元慶趕忙攔著:“何書記,到底什麼情況,你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你彆在這裡喝悶酒啊,喝悶酒傷身體。”
何勝歎聞言,長長歎了一口氣:“這次失算了,彭書記剛剛給我打電話,招商會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招商會的所有費用都由縣裡來出……”
張元慶一聽這是好事啊,可是又覺得隱隱不對。
果然,何勝歎繼續說道:“但是要求這個招商會,要開在青水鎮。並且我們拿到的投資意向,全部被縣裡接走了,彭書記來決定分配。從他話裡意思,應該要派其他鎮來對接,咱們白彭鎮隻有參加招商會的資格。”
張元慶聽到這個消息,也差點就要罵臟話了。這是什麼意思,敢情忙活來忙活去,果子都給人家摘了?
連山水聞言,也忍不住說道:“青水鎮是咱們縣第一大鎮,經濟發展常年排在第一。這時候把招商會還給他們辦,這就有點偏心了。至於那些投資,分出去就更加不合適了。”
何勝歎罵了一聲:“會哭的小孩有奶喝,就因為咱們不會哭,給人騎在頭上拉屎。”
張元慶皺緊了眉頭:“彭書記這麼做確實有失偏頗了,你要說招商會開到其他地方,我也就算了。青水鎮距離咱們白彭鎮最遠,在那裡開招商會,對白彭鎮就很不利了。特彆現在這些投資,讓其他鎮去對接,這不是明搶麼。”
難怪何勝歎怒到罵人,這要是張元慶,在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罵出來了。
何勝歎罵罵咧咧:“說我們白彭鎮的承載能力不夠,說同樣的投資到其他鎮,發展效果更好。還給我畫餅,說什麼縣裡不會虧待我們的。今年給我們公共設施一筆轉移支付,能有幾十萬。我現在缺那幾十萬麼,幾十萬夠乾嘛!”
何勝歎的守財奴性格暴露無遺,從他手上拿去投資,他是更加不能接受。而且拿去這麼多的投資,你要說補償個幾百萬上千萬,讓白彭鎮能夠趁機多做點事情,他也就忍了。
畢竟投資對他來說是虛無縹緲的,隻有實實在在的資金是能夠還賬,能夠乾其他事情的。
幾十萬塊,就是抹抹嘴。等於一勺雞湯倒在水裡,大家嘗嘗油珠子,一點實在的都沒有。
張元慶冷冷說道:“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敢搶我的東西,我就是攪黃了都不給他!”
何勝歎聞言,立刻狠狠瞪了張元慶一眼:“這種話,也是能說的?你當你是土匪?”
張元慶被何勝歎瞪了一眼,這才瞬間恢複理智,好在這個飯局都是自己人。唯一外一點的就是王澈,但是他也是自己這邊陣營的。
果然大家都假裝沒有聽到,反而關心後麵怎麼辦。
何勝歎將手一揮:“這事不會就這麼完了,我姓何的什麼虧都能吃,就是吃不下錢上麵的虧。拿了我的東西,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今晚就這樣了,我回去整理一下思路,明天早上我去找彭泰來。”
何勝歎怒氣之下,也不喊彭書記。不過他跟彭泰來之前是同事,喊名字也正常。
張元慶自告奮勇:“何書記,明天咱倆一起過去,我就不信了,有什麼事情咱倆一起衝鋒是解決不了的。”
“好,就這麼定了。”何勝歎說完之後摩拳擦掌,恨不得大乾一場。
王澈看這個情況,飯局不能再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