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紅豐搬出彭泰來,希望能夠壓製張元慶的氣焰。卻發現,自己的底牌跟人家比起來差得遠。

慶功會兩人都是坐在一起吃飯的,林省長對張元慶的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也正是因為這個情況,俞紅豐才對張元慶非常記恨。

覺得如果不是張元慶的話,那天晚上他才是受到領導關注的那個人,甚至現在應該已經進入縣常委了。

隻是他再記恨也沒有用,雙方的能量不成正比。他也相信,張元慶真就拿著材料一路往上,自己這個鎮委書記怕是都坐不穩。

可是他也是好麵子的人,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台階下來。

揚榮適時開口:“張縣長,我們沒有那個意思。這件事,我們認打認罰,也請您手下留情。”

俞紅豐也借機坐了下來,張元慶見狀,正色說道:“我承認,帶著記者過來,就是想要看看你們青水鎮有哪些問題。而且在來之前,我就敢斷定,你們青水鎮肯定問題不少。

也許你們要問,哪個鄉鎮沒有問題。正是因為你們這種麻痹思想,才會讓小問題變成大問題。彆的不說,就說中藥材提煉廠項目,現在人家要告你們,就算我不來,人家告你們,你們就逃脫責任?”

一句話,問得兩人都沒有脾氣。

揚榮誠懇說道:“當時我們錯估了形勢,認為對方資質合格,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沒有想到,現在環保查的這麼嚴,環評總是通不過。後來俞書記親自帶隊,去省裡麵、市裡麵跑,主要還是卡在省裡麵。”

張元慶冷笑著:“好一個說辭,那我問你們,為什麼在沒有任何把握的前提下,讓人家打樁建廠?你們為了拉投資,可是給人家打包票了!後來又用產業園區的批複背書,讓人家真金白銀把錢砸出去了,這個事情是我找出來的,還是本身就存在的?”

揚榮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這件事,因為這件事的真實原因就是為了做政績。當時市裡麵對這些投資非常有期待,彭書記也打了電話,讓他們務必要做出成績。

結果他們就做了這些事情,實際上讓產業園區批複的主意,也是在上麵領導提示下,他們才去做的。可是現在出了問題,他們自然不能把責任推上去,隻能砸在自己腦瓜子上了。

張元慶冷哼了一聲:“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你們到底為了什麼,咱們心知肚明。還有你們本土企業的發展,你們自己怕是都不知道有多少問題。就說手工藝品廠,給你們政府捐了多少錢,但是你們政策傾斜了麼?

飯恐怕吃了不少,禮物也收了不少,事情是一點沒辦。以前是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現在是門好進、臉好看、事難辦,這些問題,難道不值得去反思?”

兩人雖然被張元慶這麼壓著說,但是也沒有什麼脾氣。至少他們兩個人不敢理直氣壯的說,這些事情子虛烏有。

實際上兩人都算是實乾家,在青水鎮的評價都不錯。至少兩人不像楚承那樣手腳黑的不像話,否則也不會被調到青水鎮這個關鍵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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