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男人迂腐,他自己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底線在什麼地方。他顯然不是一個,為了自己弟弟能夠什麼都豁得出去的人。
你要說這個人冷酷,偏偏為了自己的弟弟,能夠傾家蕩產。
這個男人不卑不亢,卻又顯得異常真誠。
徐思琪沉吟片刻說道:“張懷慶有你這樣的哥哥,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張元慶聽了這話,眼中卻閃過了一絲黯然:“以前我聽到這句話,會覺得很高興。現在聽到這句話,隻會覺得很難過。”
正當兩人商討準備了結此事的時候,徐思琪突然接了一個電話。
徐思琪對這個電話很重視,專門出去接的電話。
張元慶則是在房間裡麵抽煙,等了大概幾分鐘,徐思琪接完電話回來。
她回來之後,臉上忽然浮現了很不正常的熱情笑容:“張縣長,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什麼?”張元慶皺起眉頭,並沒有感到放鬆,反而是有些警惕。
張元慶看著徐思琪:“徐總,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徐思琪笑眯眯的:“沒有,就是這件事算了,我不追究了。錢也不要了,人也不要了。張縣長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去忙什麼事情吧。想要談投資的話,就去找宋總。”
張元慶深吸一口氣,慢慢平複了心裡的疑惑,他淡淡說道:“徐總,你昨天晚上找到我,跟我說了這個事情。我不騙你,為了這個事情,我賣了我的房子,拿出了我的存款。現在你說算了就算了,不給一個說法不行。”
倒不是張元慶犯賤,而是他不敢隨隨便便就把這個事情算了。二百萬對於這些大老板來說,什麼都不算。
但是對於他本人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字。突然之間就說算了,他可不敢算。
徐思琪也沒有猶豫:“那這樣,我給你一個地址,你要是想知道怎麼回事,去這個地方找一個人就明白了。”
徐思琪說著就給了一個地址,張元慶立刻拿著地址就出門了。
張元慶打車過去,前前後後花了半個小時,找了一家咖啡廳。地址上隻有這個咖啡廳,還有一個座位號。
張元慶就走過去,坐在位置上。中途服務員來問他需要什麼,他要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
大概在這裡坐了二十分鐘,才有一個身影從包廂裡麵走了出來:“你小子還真倔啊,不找到我誓不罷休?”
張元慶側目看過去,這才露出了一絲釋然的笑容:“周哥。”
來的不是彆人,而是周傳運的兒子周文盛。兩個人曾經有一麵之緣,周文盛還介紹他看了幾本書。
周文盛走過來坐了下來,突然問道:“君子不器?”
張元慶給他說得一愣,方才明白,對方提的是《論語》中的一段。上次他向周文盛請教一些書,他說了好幾本,其中就有一本《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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