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城等於無功而返,張元慶原本想要托周文盛給弄個合作意向書,好歹回去能夠交差。

可惜周文盛因為周老,不能簽這個意向書。

老爺子清白了一輩子,不能他去世之後,周文盛給彆人懷疑他試圖回安北。這種行為,無異於給老爺子名聲抹黑。

張元慶也能理解,所以他此行等於是一無所獲。讓他沒想到的是,葉賢斌卻抓住了後麵幾天,吸引了一筆小型投資。

某個連鎖酒店,想要在天湖區投資一個溫泉酒店。目前已經簽訂了意向書,並且約定了前去考察調研的時間。

如此一來,更彰顯張元慶這個領隊,有點不務正業。

兩個人雖然沒說什麼,畢竟張元慶比他們兩個人高半級,不過明顯兩人的態度就變得冷漠了。

前往機場的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張元慶倒是沒有什麼失落,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

到了機場之後,潘玉龍又熱絡了起來:“張縣長,回去之後,能否賞個臉,我請您吃個飯。這一次出來,我可是學習了很多,想要跟你彙報彙報學習成果。”

張元慶估摸著這一趟回去,潘玉龍應該就準備調到常溪縣來了,不然他也不會這一路上緊跟著自己了。

更何況,張元慶從關青允那邊知道,呂達如今的話語權,得到葉俊的支持,今非昔比了。

不過張元慶知道,葉俊當年糊弄常明雲,也是這一套。

對於他的熱情,張元慶既沒有拒絕也沒有反對:“回去之後再看吧,這一次把天誠公司談黃了,回去少不了被批一頓。”

這就是體製內的一大特色,越是乾事的越容易被批。畢竟有一句順口溜,多乾多錯,不乾不錯。隻要你做事,就要做好被批的準備。

當然這話極端了,你要是什麼都不做,也未必就有好。現在躺平也沒那麼容易,那種看報紙一看一天的日子是一去不複返了。

潘玉龍卻想了想回應道:“呂書記這個人還是比較公道的,咱們這一次沒成,也不完全是我們。其實這也是天誠公司有問題,你說他對咱們這邊沒興趣,為什麼會發邀請呢?”

這話聽起來像是為張元慶開解,不過張元慶聽出了話裡麵的味道。這句話,分明有一層意思,是質疑天誠公司這出爾反爾的態度。

這件事,張元慶自然是心裡有數。天誠公司這個邀請發出的根本原因,是張元慶讓趙心怡幫忙讓自己暫且離開常溪縣,這個原因是不能給任何人知道的。

原本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說,他們來了之後,天誠公司也會簽一個投資意向書。後麵如果對方不願意投資了,就找個理由,以資金緊缺等借口,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

可是出了自己弟弟的那回事,這個投資意向書也簽不成了。所以在彆人看來,這就有點問題了,為什麼天誠公司發出的邀請,之後又如此冷淡呢。

潘玉龍這話裡麵,既有對張元慶的質疑,也有探口風的意思。

對於這種事情,張元慶直接笑而不語。他沒有必要在這個家夥麵前編瞎話,這件事自己早晚需要向市裡、縣裡交代,但是沒有必要跟他說。

而且潘玉龍這種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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