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達沉默下來,張元慶繼續戰術性喝水。

“這個事……也沒有想到,畢竟項目也是受到了市裡麵、縣裡麵的厚望,侯市長還專門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我也和侯市長說了,這個事情不可控的因素很多。沿海城市那邊與咱們內陸也有所不同,不能過於期待……”

呂達說著又皺著眉頭:“可是我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這麼複雜。這事看起來你也沒啥責任,但是家風教育這方麵還是有所欠缺的。我是這麼想的,如何跟市裡麵彙報……”

張元慶歎了一口氣,然後以堅定口吻道:“呂書記,這件事你不要為我擔心,我會主動去市紀委彙報情況的。畢竟我弟弟這個事情,可大可小,現在不及時彙報給組織,以後萬一真鬨出什麼事情,反而更加的麻煩。”

張元慶說著,看著呂達。

其實張元慶已經明白呂達的意思了,呂達已經說明侯市長在過問這個事情,也就是在追究責任究竟在哪。

呂達想要用這件事來讓張元慶感到忌憚,如果張元慶識相的話,那麼他完全可以幫張元慶度過這個難關。

如果張元慶不識相的話,那麼就要正麵市裡麵的追責了。

這番話,拿來敲打那些在縣裡麵、鎮裡麵成長起來的乾部,也許非常管用。畢竟他們沒有接觸過市裡麵的情況,對市裡麵領導有著一種本能的敬畏之心。

張元慶還真不怕這個,他這一路走來大風大浪,甚至在出了這件事之後,他就想好要怎麼把這件事收尾。更何況,不要說市裡麵,就是省裡麵領導他也是接觸過的。

有什麼事情就說什麼事情,正如有人說過的那樣,隻要不碰錢那麼就不會出問題,隻要不亂碰女人,那麼就會減少很多麻煩。

張元慶在這兩方麵是非常自律的,錢這方麵,他已經通過了重重考驗。至於女人這方麵,他本身就沒有結婚,隻要不是錢色交易或者權色交易,那麼就算有什麼問題,也都是小問題。

更何況,張元慶覺得自己這方麵做得非常好,從來不會留下什麼小尾巴。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底氣,張元慶這才敢於自己說去市紀委交代情況。換做彆人,隻怕是避之不及。

呂達聽到張元慶的決定,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倒是想要做個人情,這件事幫他瞞下來。可是張元慶那一句,以後出了什麼事情,反而更加麻煩,讓他打消了這方麵的念頭。

這個事情聽起來就讓他感到麻煩,如果把麻煩沾染到自己身上,呂達怎麼想怎麼發虛。如此一來,他也不敢展現一把手的擔當,說這件事我替你去辦,或者我替你去解釋。

想了老半天,這才訕訕一笑:“元慶你的這個想法是沒有問題,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問題就直麵問題。如果因為這件事,市裡麵為難你的話,我會親自去找馮書記和侯市長。在這方麵,我是堅決支持你的。”

呂達想要借機拿住張元慶的計劃流產之後,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能說了一番漂亮話。

不過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番漂亮話說得是很失敗的。

張元慶也趕忙表達了感謝:“多謝呂書記關心,請呂書記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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