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接到電話之後,冷冷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包圍。”
陳寶那邊非常吵,他大聲喊著:“張區長,群眾情緒過於激動,我們解釋不清……他們要見領導……我已經報警了,到現在還沒有來人……”
話剛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也不知道是按錯了還是咋了。
張元慶立刻帶著李娟趕往虎巢路,在車子他看著李娟,不由想起她剛剛說的那番話。
張元慶想要問李娟,可是對方卻開始打電話聯係虎巢路街道辦事處。
張元慶聯係前後事情,隻覺得處處都是巧合。
等到張元慶趕到虎巢路爛尾樓盤之外,丁益明和孫超都在這裡。
街道辦事處來了不少人,但是與現場的人比起來杯水車薪。
到了地方之後,張元慶看向丁益明:“丁書記,現在什麼情況。”
丁益明沒有了往日的從容,他沉著臉說道:“張區長,不知道有誰在到處傳播,說是區裡麵準備挪用了爛尾樓改造資金去修河,於是這邊突然就吵了起來。”
張元慶遠遠看過去,隻見有人打著橫幅:“還我血汗錢,還我棺材本,還我家園。”
“果然水清了,魚就沒的吃了。魚一旦沒的吃了,現在就想要吃人了。”
張元慶咬著牙說道,他目光掃過李娟。
李娟卻仿佛根本沒有說過這番話一樣,站在旁邊沉默不語。
丁益明聽了張元慶的話有些沉默,他的想法和張元慶一樣,以他多年的經驗可以肯定,這場鬨劇是有人故意搞的。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有可能就是針對張元慶來的。
張元慶冷冷問道:“給郭超打電話了麼?”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警察過來,張元慶就算是再遲鈍都明白了一些事情。先是有人在收購樓盤,然後是郭超讓自己以爛尾樓的名義申請資金,卻又將臭水河治理變成改造第一期。
所以這筆資金就算成功申請下來,也是與爛尾樓相關。而現在的爛尾樓,就是一個炸藥桶,一點就炸了。
把前後的事情聯係到一起,很多事情都不言自明。
張元慶真是大開眼界,先是辦公室主任竊取自己工作筆記,現在又有這麼一群人公然給自己挖坑。都把自己當做柿子捏了,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張元慶詢問了公安分局的情況,丁益明臉色有些不自然:“已經報警了,不過據說局子那邊在出任務,現在抽不出力量過來。”
到現在還沒有派人過來,郭超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張元慶的底線。
張元慶冷冷說道:“既然不來,就不要來了。你們準備兩輛車,還有一個喇叭,我們進去。”
聽說張元慶要帶人進去,丁益明臉色都是一變。
丁益明猶豫了一瞬,然後一咬牙說道:“張區長,讓我進去吧。這些人都是我經常打交道的,或許這個思想工作,我能夠做得下來。”
張元慶倒是沒有想到,在這個緊急的時候,丁益明敢於站出來。再看孫超一行人,卻沒有人敢冒頭。畢竟這個時候冒頭,往往會招惹麻煩上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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