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強看張元慶這個狀態,就知道很難跟他說明白情況,他隻能沉著臉不說話。

張元慶反正揪著這件事一陣罵,好在胡強的秘書走過來,趕忙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他對張元慶大聲喊道:“張區長,有什麼事情你好好說,不要這麼大聲,不知道的還認為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元慶這才仿佛聽到了,他衝著胡強喊道:“胡書記,我現在耳朵什麼都聽不見。剛剛在虎巢路,那個事情實在太過分了,我到現在想到就生氣。我耳朵就在那裡受傷,耳膜破損了!”

張元慶現在完全你說話我聽不到,但是我說話我就大聲吼。

胡強也承受不住了,他隻能起身走到了張元慶的身邊:“行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小點聲說,我會想辦法把這個事情給解決的。”

張元慶側耳半天,才好像聽到一點什麼,他繼續大聲說道:“我要舉報公安分局的局長郭超,我在虎巢路的時候,長達半個小時都沒有看到他。如果他早點出現的話,那麼事情就不會到這個程度了。你看看,我耳朵。”

張元慶這麼一說,等於就是當著區委書記的麵舉報郭超了。

胡強聞言之後,沉吟片刻,然後當著張元慶的麵打電話給郭超。

電話打通之後,胡強一陣怒吼:“剛剛虎巢路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作為繁華區的公安分局局長,你竟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候缺席,你不要再跟我說你在執行什麼任務。這件事,你存在重大失職。”

胡強將郭超一頓怒斥,然後掛了電話之後,這才對張元慶提高音量說:“這件事你放心,我肯定要帶人追責郭超。”

胡強一聲追責,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張元慶也是在基層成長起來的,他當然知道所謂的追責,有大有小。甚至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張元慶直接問道:“怎麼追責,能不能把他的公安局分局長給暫時停職?”

張元慶自然往大了說,而且暫時停職不代表免職或者撤職。他隻是要將這個家夥調離原有崗位,趁著這個機會對他出手。

胡強卻一副為他考慮的想法:“追責是肯定的,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如果讓郭超暫時停職,那麼後麵很多問題沒有辦法解決。我看這樣,戴罪立功,讓他儘快平息虎巢路的事情,至於後麵的事情,咱們常委會再討論。”

胡強看似是不偏不倚,但是究竟是什麼情況,大家心裡都是跟明鏡一樣。

現在虎巢路還能有什麼問題,問題都被張元慶解決了,而且付出了耳膜破損的代價。沒想到都受了傷,結果郭超竟然毫發無損。

張元慶深深看了胡強一眼,從這一刻開始,他跟這個區委書記之間的隔閡就已經產生了。

其實張元慶想過,胡強或許會選擇和稀泥,但是絕對不是這麼和的。所以他聽到胡強的話之後,隻是繼續假裝耳朵不好:“好,胡書記你說追責那就行了,我也覺得他有罪。”

兩個人驢唇不對馬嘴的喊,根本就是各說各話。

張元慶說完之後,就自顧自的回去了。

其實原本胡強還想要就這個事情,故意給張元慶施壓的,把責任弄到他的身上。但是搞了半天,這個小子隻管輸出,但是不管吸收。

而且他的耳膜損傷就是顯而易見的,你也不好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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