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這一杯還是喝了下去。
楊天將杯中酒喝了之後,又在這裡捧了秦書記一番。他作為常務副省長秘書,對於省裡麵的情況非常了解。
楊崢升遷在即,秦銘其實也是蠢蠢欲動。近些年來,楊崢這個位置也都是空降為主。所以秦銘的目標,並不是替補上位。
當然這個可能性還是存在的,如果能夠替補上位,對於秦銘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就算不能替補上位,以秦銘這個年齡,跨省到彆的地方任職也是大有可能。不過在此期間,也要有一定的表現才行。
彆看省紀委是上級任命,不過紀委接受雙重領導,同級省委對他還是有領導權的。再說上級如何認識你,總不能看你長得帥吧。
這就是體製的魅力,處處都體現了博弈和權衡之術。
畢竟如果到了楊崢這個位置,隻是一味的跟省委班子對著乾,就能夠得到上級的賞識,那麼估計沒有一個班子能夠過上好日子。
上級是不會願意看到這個情況出現的,所以也給予了部分權力在同級班子這邊。
所以秦銘自然不會輕易得罪任何一位省委,楊天的出麵,份量恰好就是夠了。
劉闖等人心裡也有數,不得不感慨張元慶的背景強大。目前一看,很多事情都是顯而易見的。
雖然楊天口頭上說,張元慶是他的知己好友。
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一樣,張元慶如果真的是楊天的什麼知己好友,想必楊天肯定離他遠遠的。
畢竟楊天自己肯定也知道,自身身份的特殊性。他敢於真的為了自己的知己好友出頭,那麼用不了幾天,這個事情就會傳到林峰雲的耳朵裡麵。
作為秘書,敢於借著領導的勢,為自己的好友親戚強出頭,那真是職業生命就要到此為止了。
所以情況是顯而易見的,能夠讓楊天如此出麵,證明張元慶的背景就是林峰雲。
這麼一看,張元慶這一身的傲氣就能夠理解了。在他們眼裡,張元慶可不是一個寒門,而是貨真價實背靠大樹之人。這就是很多體製內人的真實想法,什麼事情先從背景關係開始想。
張元慶也不解釋,自己的背景越是神秘,越是能夠鎮得住人。
張元慶隨著楊天一起離開,出門之後,楊天才苦笑一聲:“我其實早就來了,領導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所以我一直在門口站著,要不是聽你鬨得僵,我也就不進來了。”
一句話,就說明了前因後果。
張元慶連喝四杯,主要一口菜都沒有吃,此刻也是酒意上頭。
不過雖然酒意上頭,張元慶卻也勉強維持清醒道:“讓領導還有楊哥擔心了,我這個人就是有點臭脾氣。不過這個臭脾氣我自己控製不了,我也不想要控製。”
張元慶說著,想到了很多。自從到了一定地位之後,他越發的會隱藏自己,也試著壓抑自己的脾氣。他也曾想過和光同塵,也曾想過要與人為善。
可是他的本性就是如此,雖然不像周強斌那樣嫉惡如仇,但是這個脊梁骨就是直的。他看不慣的,就是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