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前後詩句連上,還彆說真有點東西。

你要說特彆好,那就有點過了。不過這麼短時間內,寫出這麼一篇已經很不容易了。最關鍵的是最後一句“一曲清江問明月,俟我來兮頌名城”,倒是有幾分書生意氣了。

田安象評價了一句:“有點太白詩句的味道。”

前麵有乘風禦劍臨安南,本來聽起來,還有點突兀。可是到俟我來兮頌名城,前後就呼應上了。

這是仿李太白詩句的感覺,大致意思是效仿太白禦劍飛行到天水市這個地方,發現這裡曆史悠久,山水靈秀。這樣的好地方,自然人傑地靈。在這清水明月之中,我受到了感染,不僅感歎一聲,這樣的好地方就等著我來歌頌了。

有幾分文采,又有幾分疏狂。

從田安象微微笑意就能夠看出,張元慶這番原創,打消了他之前的不快。

張元慶趕忙謙虛:“田書記過獎,就是遊戲之作。”

衛鈺翔嗬嗬一笑:“我就說了,元慶同誌可是一名才子。”

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鄭駿,此刻也難得點評了一句:“看來元慶同誌國學修養不錯,以後可以經常交流。”

張元慶苦笑,自己哪有什麼國學修養。不過是在周文盛的指點下,看了幾本書。為了糊弄吳赫,學了一些裝神弄鬼的東西。

不過好在算是糊弄過去了,這要是換做彆人,真就給難住了。真要是寫得不行,完全就是當場成了笑話。

飯局以這首詩為結尾,張元慶勉強算是交了差。

等到飯局結束之後,鄭駿帶著張元慶出門。市委組織部這邊副部長前來交接,跟著鄭駿和張元慶去了市委黨校。

夏輝毫送到市委這邊,就算完成了任務。司機開車,將要把他送回省城。

看著張元慶跟著鄭駿離開,按說他要囑咐兩句,不過跟這小子沒有什麼好說的。隻不過看著這個小子的背影,夏輝毫心裡有些複雜。

他不由回憶起第一次見到張元慶的樣子,看起來乾淨陽光,不過不知道為何,第一眼就能夠感覺到他身上那股泥土的味道。

後來一打聽他的家庭背景,夏輝毫是一點都沒有猶豫,一心拆散了他與自己女兒的事情。

現如今才過幾年,這個小子就有了如此氣候。雖然夏輝毫從來沒提過這件事,可是他心底深處是後悔的。果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

……

張元慶跟著鄭駿還有天水市委組織部副部長汪坤,一起來到了天水市委黨校。

汪坤倒是很健談,與張元慶聊了不少,關心他的個人情況。

鄭駿顯得稍微深沉一些,哪怕是剛剛在飯局上,都沒有看他過多的說話。他給張元慶帶來的直觀印象,就是不大好說話。

他給張元慶的感覺,有點像是安北省三把手徐庶。同樣的三把手,同樣的沉默寡言。隻不過徐庶可以說有些古板,鄭駿不僅是沉默寡言,而且有些陰冷。

張元慶估摸著,自己老丈人在天水市的時候,應當跟這個三把手相處的不是太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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