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一身休閒裝,應當是從哪裡一起回來的。

張元慶有些吃驚,可是又覺得正常。畢竟閆文誌也是山頂的人物,他還在位的時候,田安象到他跟前還是有差距的。

哪怕是退了,閆文誌到了天水來,田安象親自陪同也不算為過。其實反過來說,閆文誌找自己,這才有些詭異。

田安象看到張元慶之後,露出了一絲笑意:“張大才子,我來蹭個飯,不介意吧。”

張元慶趕忙說不介意,準備喊老板過來加菜。田安象擺了擺手:“就按平時標準,包括酒也是的,上六瓶啤酒。”

田安象知道上六瓶啤酒,那麼證明他知道自己和閆文誌這幾天吃飯的事情。就連標準,都掌握的差不多。

張元慶也不好因為田安象的出現,就顯得太過客氣。因為這麼做的話,那就是眼皮子淺了。

田安象能出現,肯定是因為閆文誌。這幾天自己跟閆文誌都是這麼處的,結果田安象來了,自己就要過度客氣,那不是打閆文誌的臉麼?

張元慶還不至於那麼不懂事,田安象說就這個標準,那就按這個標準,誰也不得罪。

一旦有了三個人,就有主座之分了。閆文誌就坐在主座,田安象屈居其下。

看到田安象在這裡,張元慶就不好意思再問筆記上的內容了。

閆文誌則是開始說著這段時間來天水的感受,言語之中,應該是要離開天水市了。

張元慶聽了心裡五味雜陳,從才開始見麵的詫異,到現在竟然有些難舍。主要是,張元慶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閆文誌為什麼要選擇自己。

儘管周依依給了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那就是因為自己與周強斌的關係,所以對方看重了自己。為閆派的重新凝聚,提供了一個契機。

隻是這個說法也不是很能說得過去,至於還有沒有彆的原因,那麼就是一個迷了。

田安象時不時插兩句話,他與閆文誌的相處,類似於朋友。不過田安象仍然是陪著一點小心,他對閆文誌還是比較恭敬的。

田安象沒有和張元慶說什麼,張元慶也很低調。閆文誌教了他不少東西,他現在就是以門徒的身份,在為兩位大佬做好服務。

等到飯吃完之後,閆文誌才對張元慶說道:“你送我們去賓館吧,我和老田還有很多話要聊。這輩子,怕是見一次就少一次了。”

田安象聞言,歎了一口氣:“閆書記不要這麼悲觀,咱們以後機會多的是。等到我退了,我就去找你。咱倆不用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好享受一下田園生活。”

閆文誌念了一首古詩:“四鼓咚咚起著衣,午門朝見尚嫌遲。何時得遂田園樂,睡到人間飯熟時。”

張元慶聞言,沒有說什麼。他大概能夠理解,閆文誌此刻心情的複雜。雖然他現在仍然有著影響力,可是與他在山頂的時候已經天壤之彆了。

悵然若失之感,肯定是存在的。這個心態,隻能靠他自己,慢慢的調整過來。畢竟拿起來容易,放下去難。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吃完飯之後,張元慶送閆文誌和田安象去了入住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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