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瑤似乎聽出張元慶的得意,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個事情鬨大了,被國外媒體報道了。”

張元慶一聽就知道,肯定不是見義勇為的事情被報道了。畢竟一些外媒彆有用心,就喜歡乾帶濾鏡的那種事情。

而且他們屬於看熱鬨不嫌事大,肯定是猛烈的抨擊。天水市這個事情,雖然看似是解決了,但是國有企業、職工集體想不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體製問題。

張元慶知道這就比較麻煩了,小問題變成大事了。原本最多就是省委批評一頓,現在看來很有可能要處罰人了。

而張元慶摻和在裡麵,就有點福禍難說了。

張元慶有些難受:“總不能我做了好事,還要受罰吧。”

“覆巢之下無完卵,如果省委那邊對天水市這裡帶著怒意,你覺得半年後的事情還能水到渠成麼?”

鄭瑤聞言也有些歎息:“實在不行,就換個地方吧。”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張元慶有些鬱悶。

他也知道鄭瑤說得有道理,省委如果對天水市有意見,那麼很有可能對班子進行調整。原本統戰部部長的位置,就是田安象費儘心思為自己空出來的。

可是現在一旦麵臨了調整,那麼還會空出一個位置等自己麼?

就像安北省一樣,出了韓家的事情之後,幾乎領導都是空降,至少五年以內,很難再有本地的官員能夠得到升遷的機會。

就連現在省財政廳廳長任猛明明機會這麼好,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消息。這就是無形之中的連坐,一人犯錯很有可能連累所有人。

張元慶跟鄭瑤聊了一會,沒精打采地掛了電話。

……

就在國外媒體進行報道之後,省裡麵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省委會上,胡至功黑著臉一聲不吭。

因為上麵已經給他打電話了,說了外媒報道的事情。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情況很惡劣,教訓很慘痛。

胡至功本就對安北省乾部的作風表示不滿,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情自然不用多說了。

陳淩誌看了一下情況,隻能開口:“這個事情充分暴露了我們基層乾部水平不高,明明是這麼小的誤會,可是缺乏警惕性,沒有發現潛在的隱患,結果落得一個被動的局麵。”

他說了一句,想要引起彆人的認同。可是他發現,其他人仍然沉默著。

陳淩誌隻能繼續開口:“這件事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是誰在推波助瀾,把問題搞得這麼大?這背後有沒有幕後黑手?”

作為省城市書記,陳淩誌按說不應該對天水市的情況發言。可是陸琦元畢竟是他的人,他如果不開口的話,會讓那些投靠自己的人感覺心冷。

所以陳淩誌隻能強行開口,並且要將水給攪渾。

“一個僅僅是乾部間討論的方案,甚至還沒有成型,就引起了這麼大的矛盾。這是否可以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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