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浩宏說他來安排,更何況任猛還是老領導的前提下,浩宏理應提前就到了。
誰能想到,任猛準時來了之後,就連人影都沒有看到。剛剛提拔的他,多少有點臉上無光,特彆是當著張元慶的麵。
張元慶趕忙給個台階:“估計路上碰到事了,這個地方有點偏,而且我們來得也有點早。”
任猛沒有說話,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又覺得這個時候打電話,顯得有些跌份。
“咱們再等等,我估計浩廳長就是沒來,也該打過來電話了。”
張元慶安慰了任猛幾句,任猛隻能先坐下來等。讓他這麼一個副部大員坐在這裡等下屬,他沒有拂袖離去,已經算是給張元慶麵子了。
張元慶也知道這個時候,主要還是穩住任猛。否則任猛因此而發難,浩宏被搞一頓也正常,隻是這樣一來,浩宏對自己的事情隻怕就有芥蒂了。
張元慶將話題引到釣魚上,並且透露林峰雲也喜歡釣魚的事情,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如果必要的話,可以幫兩人創造一起釣魚的條件。
有這一句話,再加上任猛看在張元慶的麵子上,硬是忍下了這口氣。
果然沒有一會,浩宏就打來了電話:“領導,剛剛我這邊有點情況,您已經到了麼,我還有五分鐘。”
任猛淡淡回應:“你現在是財神爺嘛,肯定比較忙。”
“怪我怪我,我立刻就到。”浩宏連連道歉,口吻一如之前那麼恭敬。
掛了電話之後,任猛的臉色才好了一點。像是這種才離開原單位的,最忌諱的一件事就是人走茶涼。好在任猛是提拔走的,如果是退休離開,被這麼冷落,再豁達的人都要心裡有些疙瘩。
等了五分多鐘,張元慶才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不過一聽腳步,似乎並不是一個人。
等到門一推開,隻見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自然是浩宏,他長得有些胖,頭發也略顯稀疏,戴著一副圓圓的眼鏡,看起來有點莫名喜感。
而另一個人,張元慶和任猛隻怕都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是白玉意。
白玉意一進門就向任猛道歉:“任省長真不好意思,我是死皮賴臉跟過來的,下午找浩廳長有事,害的浩廳長周六還在單位加班。這到了飯點,我說什麼都要請浩廳長吃飯,沒想到浩廳長晚上有局了,我隻能跟過來了,我晚上向任省長還有浩廳長敬酒賠罪。”
任猛一看是白玉意,他也不好拉下來臉了。白玉意的背景關係,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心裡都是有數的。
可以說是投鼠忌器,越是高位越是在他麵前會有蹩手蹩腳的感覺。
白玉意說著,才看向了張元慶:“張書記,你也在這,好久沒見了。”
張元慶看到他之後,心裡就升起了不妙的感覺。他如常應對,先是站出來和浩宏打招呼,這才回複白玉意:“白書記,好久沒見了。”
“來來來,先入座。”
浩宏趕忙安排人入座,任猛自然坐在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