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以前,張元慶直接扇他都有可能。

可是現在的確過了血氣方剛的年紀,他沉默不語。

夏廣林笑著上前:“馮哥,我來陪你。我們張書記還忙,不一定有空。”

馮如龍收回手,臉上的醉意慢慢消散,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張哥,你這看來跟我不是一路人啊。”

夏廣林見狀,趕忙一拉張元慶:“張書記,您看馮哥都傷心了,您就把忙的事情推一推,咱們一起去放鬆放鬆。工作嘛,勞逸結合。”

看著夏廣林兩頭勸,張元慶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行,那就去放鬆放鬆。”

張元慶也摸不清馮如龍是什麼意思,不如去坐坐。有些事情,也不要畏懼如虎。真要是一點定力沒有,遲早要倒黴的。

馮如龍這才恢複了笑容,拉著張元慶的胳膊:“這才對嘛,到你的地盤玩,你就丟個人陪我,這也不是待客之道。”

在路上張元慶和馮如龍在一起交談自如,一切都看夏廣林的安排。

夏廣林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他開車帶著兩人先是去了示範區辦公樓,找了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又換了車出來。

地方也不知道怎麼安排的,地方挺隱秘的,是一個私人會所。夏廣林帶人進來的時候,門口連個保安都沒有。

張元慶也算是開了眼了,他知道夏廣林的路子野,沒想到處處都有著關係。

一直進入了豪華包廂,張元慶臉色如常,沒有絲毫的緊張或者露怯。當他決定來的時候,就不會有什麼猶豫彷徨。

他這個態度,讓馮如龍高看了一眼,醉醺醺地坐了過來:“張哥,這才對了嘛。和光同塵,連這個都做不到,你後麵的路難道一直靠著奇遇?”

張元慶聽到和光同塵四個字的時候,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這句話能夠從他的嘴巴裡麵說出來。

馮如龍嗬嗬一笑:“張哥,你可知道你最大的缺點在哪裡?”

張元慶對自己是有清醒認知的,不過他也希望通過彆人的視角看看自己。

“你這個人雖然外表謙遜,但是骨子裡麵是很驕傲的。隱藏得很好,隻不過行為舉止還是能夠感受到的。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沒啥亮點,憑著我爺爺的關係,混吃混喝?”

馮如龍毫不介意地說著。

張元慶沒有否認,他能感覺到對方在和自己交心。這個時候,說一些虛偽的話,反倒是見外了。

馮如龍緩緩說道:“可是站在我的角度,我這輩子都達不到我爺爺的高度。而且我性格本就不喜歡爾虞我詐,既然心思不在體製內的鬥爭與妥協之中,你說我還有什麼奔頭?無非就是吃點好的、穿點好的、玩點好的,享受享受人生。這也是我祖輩經過奮鬥,給我的。”

張元慶眉頭微微鬆開,他似乎明白馮如龍的意思。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沒有誰高尚也沒有誰低賤。有時候無用之用,這還是閆老教自己的,有些人看似無用,說不定有大用。

張元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吳華。跟著人的矛盾,張元慶就是看不慣他。當然對方也是看不慣自己。

正是因為雙方都看不慣,所以才格格不入。到後麵在滬市碰到的時候,已經是針鋒相對了。認識這個人,沒有產生助力就算了,最後反而成為阻礙。

馮如龍淡淡說道:“你運氣很好,總是能夠碰到一些貴人相助。可是以後呢,就如同王老,他總有一天要離開的,你還能靠誰?你想想你同齡的,你有一些地位相等、關係相近的朋友麼?”

這句話,直指張元慶的短板。要知道就算嚴立,那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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