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鮑勇的安撫之下,項陽生的氣已經消了一些。
鮑勇專門重新洗了一個玻璃杯,為項陽生泡了一杯白茶:“實在條件有些簡陋,下次項市長再過來,這裡專門給您配一套茶具。”
什麼是尊重,從一舉一動之中可見一斑。
項陽生品著白茶,半晌才說道:“鮑主任有心了,本來一肚子火氣,現在已經消散了。”
鮑勇笑嗬嗬地:“項市長真會開玩笑,您是宰相肚子裡麵能撐船,什麼事情容不下?或許彆人做得過了一點,但是那些小人,不過就是些許小刺,哪能入得了您分好,您可是鋼筋鐵骨,天水市的紅衣大炮。之所以不開炮,不過就是害怕大炮打蚊子,不值得您動手。”
項陽生被這麼一說,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微笑:“鮑主任,你這張嘴還真是能把人給說死。我要有你這個本事,就不會被那個毛頭小子欺負了。”
毛頭小子?鮑勇立刻明白,項陽生說的是誰了。
鮑勇露出了為難的神情:“項市長,您可彆在我麵前開炮,你說的那個毛頭小子也算是我的伯樂,您敢說我可不敢聽。”
鮑勇越是這麼說,越是讓人放心。
項陽生搖了搖頭:“你放心,我就是當著他本人的麵,也敢這麼說他。什麼東西,真認為靠著關係搞一個代市長,就是人上人了。”
項陽生說著,就把張元慶今天開會囂張的氣焰說出來了。
項陽生說完之後,反問一句:“就你說說,這家夥簡直就是目中無人。我來找白書記,就是想要請他出麵,好好教訓這個家夥,不然都要無法無天了。”
鮑勇聞言皺眉沉思了一陣,然後歎了一口氣:“這個事情,您找白書記,不是把白書記架在火上烤麼。現在檢查組還在,一把手與二把手鬨矛盾,而且進入了二把手的領域,怎麼說也不占理。”
項陽生聽了這話,他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可是這個事情,白書記不能不管吧,郝立鵬那是白書記點將過去的,現在張元慶整他不就是跟白書記對著乾麼?而且什麼一把手、二把手的,那小兔崽子不就是代市長麼,這大會還沒有開呢,能不能當上還不一定呢。”
項陽生惡狠狠地說道。
鮑勇聞言,趕忙噓了一聲:“項市長您可彆亂說,大會的事情是你我能說的麼,組織上把他派過來,然後大會把他否了,這不是開玩笑麼?誰敢在這上麵伸手,那可要注意組織上的刀。”
鮑勇一番提醒,項陽生趕忙就住嘴沒有往這上麵提了。
鮑勇安撫道:“項市長,您彆跟張市長較真,他畢竟是代市長。說實話,他隻要沒有什麼原則性的問題,誰也拿他沒辦法。哪怕是私德有問題,隻要不鬨開,那都是小問題。
但是呢,我們要相信白書記,白書記肯定在想辦法了。白書記也是基層一步步走過來的,下麵接著地氣,上麵接著天線,他是肯定壓得住事。”
項陽生聽到這番話,不由狐疑起來:“你是說,白書記已經在搜羅證據對付他了,搜羅什麼證據,私德?他私德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