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撲麵而來,宣磊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急忙喊著停車。

連山水疑惑地將車停在了路邊,然後不耐煩地看過來:“宣部長,你到底走不走。你要是不走,就從張市長的車子上下去。”

此刻的宣磊根本反應不到連山水的冒犯,他想要打開車門向回跑去。可是想到剛剛白玉意的臉色,隻覺得心臟都要跳停了。

白玉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宣磊下意識就想到了鮑勇,畢竟今晚這個地方是鮑勇定的。可是他又覺得不大可能,以鮑勇的性格,做不出這等事情來。

宣磊想到了自己來之前,打電話詢問了葉淩雲,詢問白玉意的下落。

當時葉淩雲分明跟自己說,白玉意晚上去省城,可是現在白玉意卻出現在了這裡。這就證明,葉淩雲根本沒有和自己說實話。

或者說,葉淩雲跟自己說的時候,白玉意的確是準備去省城的。但是因為自己這個電話,葉淩雲轉身就告訴了白玉意。

自己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然後到了晚上打聽白玉意的下落,這很難不令人懷疑。而以白玉意的本事,想要找人定位自己的位置,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所以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想必白玉意也看到了自己跟著張元慶後麵表忠心的畫麵,說不定也聽到了自己甘願當狗的言論。

這個時候,宣磊知道就算自己跑回去,跪在白玉意的身前,那都是沒有用的。

既然如此,自己還要下車麼?一旦下了車,自己就沒有資格上車了。

宣磊強行壓下了心中的種種思緒,他乾笑了一聲:“對不住連主任,我是……有點想吐,不過車子一停就好了。”

連山水冷哼一聲,繼續開車。

車子自然先將張元慶送到位,然而在張元慶下車時,宣磊也跟著下車了。

下車之後,他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張市長,求您收留我。”

此刻的宣磊借著酒意,真的如同一條喪家之犬。

張元慶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起:“宣部長,你醉了。”

……

第二天,白玉意的辦公室裡麵,鮑勇苦口婆心地勸解:“白書記,您消消氣,這個主意真的是我出的,我的意思是宣部長假意奉承張市長,讓張市長放棄追究這件事,這對我們來說是大好事。”

白玉意深深看著眼前這位憨厚的老者,然後緩緩歎了一口氣:“老鮑,你還是太單純了。你說的話我相信,可是宣磊真的是去假意奉承麼?”

從白玉意的話裡,能夠體現出他濃濃的不信任。

鮑勇非常的為難:“白書記,宣部長應該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他一直都是你的支持者,最近一段時間,他出了這兩件事,其實根源都是在我。包括舉報信和照片,他的確看到了,是我建議他不要管,假裝不知道,沒想到反而害了他。”

鮑勇耐心地解釋,站在自己的角度,將整件事都說了一遍。

白玉意卻冷笑了出來:“愚蠢才是他犯得最大的錯誤,就說舉報的事情,你也說了讓他假裝不知道,他假裝了麼?他連裝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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