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成道從張元慶的眼神中,能夠讀懂他的淡定。
對方這份淡定從容,鹽成道在一些年輕人的身上感受過。不過那些年輕人,毫無意外的都是與白玉意一樣,有著雄厚背景的。
張元慶卻不一樣,這就是一個農門出身的才俊,現如今已經有了完全不輸一些底蘊雄厚之人的底氣。
這是一個怪胎,鹽成道的心中對張元慶的評價就是如此。
鹽成道嘴角又是擠出了一絲笑容:“去學習也不影響工作,大規劃推進總不會就靠你一個人吧。如果工作非你不可的話,那麼就說明這項工作是存在問題的。”
這分明就是詭辯論了,如果按照他的說法,古代打仗的時候,也不需要什麼名將帶領了。隻要這場仗能打贏,換誰上都是一個樣。
事實如此麼,隻怕鹽成道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
所以看到張元慶不為所動,鹽成道又說道:“當然我的意思是,你在四九城也不耽誤大規劃的推進。除了學習之外,你有足夠的時間處理工作。特彆是你這一次過去意義不同,我已經把你的履曆發了過去。
中組部對於你在山南市、天水市所做的工作很感興趣,將會作為典型案例分析。你這一次去中青班,將要對典型案例進行講解。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向其他省的人講好我們安北故事。”
很顯然,白玉意背後的誠意很足。在拿出了名額之外,還給了張元慶一個非常露臉的機會。
這個機會,可是很多人都可遇不可求的。從中也能夠看出,白玉意身後人要讓張元慶短時間離開的堅決。
張元慶沉吟片刻,他並沒有立馬答應下來,而是說道:“感謝鹽省長的厚愛,我這不僅有工作上的事情,而且還有生活上的事情。我妻子剛剛懷孕,家裡也不知道能不能走開,所以去四九城黨校的事情,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嗯,這是自然,要好好統籌一下。不過我也相信,你家人一定能夠理解組織上對你的良苦用心。”
鹽成道聽到張元慶的口吻鬆動,也沒有逼得太緊。其實他也覺得憋屈,就這中青班的名額放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要鑽進來。
沒想到這小子太難搞定了,想要打動他不僅要搞定中青班的名額,還要給他露臉的平台。感覺就像是求著他一樣。
隻是想到自己的任務,鹽成道不能表露絲毫不悅,反而隻能捧著、哄著這個小子。
眼看事情談完了,鹽成道又從桌子裡麵拿出了一幅字:“聽說元慶同誌愛好國學,這幅字是彆人送我的,我現在將其送給你。”
張元慶接過手,打開一看,隻見雪白的宣紙上有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舍得”。
張元慶看了這幅字,淡淡說道:“這幅字很有意境,尤其這兩個字很有意味。”
鹽成道點了點頭:“舍得舍得,我是這麼理解的,因舍才有得,不舍隻會成死水。任何東西是需舍,不是攥在手裡麵。舍乃如同引流水,有舍才會有得到。”
這番隱射,兩人自然都明白。
張元慶從中也聽出了對方的警告,他宛若不知,將字畫收起來:“今天來鹽省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