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擺放在張元慶麵前,精致的玻璃杯裡,一片片小葉子好似根根鋼針。

等到服務員離開之後,趙世禾品了一口咖啡,才說道:“張市長喜不喜歡下棋?”

“棋藝不精,更喜歡看人下棋。”

張元慶自嘲地說道。

趙世禾卻說道:“能夠看人下棋,說明境界也不低了。總比成為棋子要好,拚搏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所爭的隻是方寸之地。”

張元慶能夠聽懂他的隱喻,所以直截了當的問道:“趙先生說的是棋,不過點的是事。看來是對我有些指教了?”

跟人猜啞謎,張元慶可沒有那個心情。有什麼話,儘管就說出來,彆搞得故弄玄虛的。

張元慶直視著趙世禾:“趙先生,我出來的時間有限,可不能落下課程,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吧。”

張元慶不按套路出牌,趙世禾微微皺眉,隨後又笑了笑:“張市長看來是性情中人,那我也就暢快一點。我想問的是,張市長對於安北怎麼看的?”

麵對這個問題,張元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回去:“趙先生是怎麼看的?”

“安北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當然更重要的是,安北出了幾個大人物,所以具有曆史意義。不過也正因為出了幾個大人物,也導致了這個地方的複雜。閆書記是個人物,在這複雜的環境下,縱橫捭闔、應付自如,打出了一片天地。

隻可惜,一些曆史原因,導致他吃了虧,也受了連累。他退隱之後,按理來說,安北就該換一股新的力量去發展這個地方。如果這新的力量無法站住腳跟,後麵安北就會恢複到之前的複雜局麵,於大局來說不利啊。”

趙世禾說著,歎息了一聲。

張元慶能夠從對方的講述中,摸到一些更高層角度的事物。

隻是對於對方這番說法,張元慶卻有些不屑,他反問一句:“剛剛趙先生說按理來說,那麼按的是什麼理?如果這個道理真的能夠說服人,那麼這股新的力量,就應該已經站穩腳跟了。站不穩腳跟的話,是不是這股力量就不適合安北?”

張元慶明白,趙世禾所說的道理,是想要讓自己退讓。他說得很好聽,大體意思就是閆派現在已經退出了安北,那麼其他人就應該乖乖為趙世禾、白玉意背後勢力讓路。

而現在,張元慶從正麵乾趴了白玉意,在他們眼中就是不講大局的表現。

張元慶諷刺了一句:“我隻知道,彆人跟我說要講大局的時候,往往就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大局之中,沒有我這樣人的存在。”

張元慶如此單刀直入的犀利語言,並沒有讓趙世禾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趙世禾一臉誠懇的樣子:“要是說之前,這大局之中應該沒有你的存在。可是現在這大局,也是你要考慮的,因為你不僅在局中,而且還是局中的關鍵人物。”

張元慶卻擺了擺手:“過獎了,我可不是什麼關鍵人物,我就是想要做些事情而已。所以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提。如果符合我的想法,那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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