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至功也不由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省裡麵的事情他是看在眼裡。任猛的確有些過於輕浮了,作為副省長對張元慶痛下黑手。

在他的政治經曆中,這是一種最為愚蠢的方式。

上位者有時候就算想要敲打,這個話也不能出自自己的口。否則的話,你就要承受反噬。

張元慶很好抓住了機會,甚至就算沒有這場暴雨,他也絕不會放過任猛的。這是他的性格,鐵腕強勢已經成為他的標簽。

現在張元慶直指任猛,又是在這個關鍵時刻,胡至功就是想要和稀泥也沒有這個機會。

所以他想了想,還是說道:“這暴雨才開始,有些問題還沒有展露出來,後麵問題展露出來了,那麼該負責的一定要負責。”

胡至功這是給了一個承諾,不過張元慶可不滿足於此,他又說道:“胡書記說得對,等到問題出現了,才好去定責任。畢竟問題在沒有成為問題之前,他本就不是問題,充其量算是一個隱患。”

張元慶再一次展現了他的反諷技能,他對胡至功現如今和稀泥的態度是非常不滿的。或者說,之前胡至功在為了白玉意的事情,勸張元慶息事寧人的時候,他就對這位省一把感到不滿了。

現在如果胡至功還想要在任猛的事情上繼續和稀泥,那麼就不要怪張元慶一邊防災,一邊下死手了。反正抽空砍兩刀,總有把人砍得受不了的。

胡至功心中苦笑,張元慶的剛猛還是讓他有些難以招架。他都懷疑,自己當初怎麼看上這個青年人的,這也太剛了吧。

胡至功隻能承諾,儘快啟動對全省防災具體情況的調查,這裡麵就包含事前調研結果的追查。

得到這個承諾,張元慶才心滿意足得掛了電話。他知道,接下來一段時間,任猛有的忙了。

等到任猛忙得差不多了,張元慶就會再給他下個猛料。

這個過河拆橋的東西,不把他踩死,張元慶是不服這口氣的。

掛了電話之後,張元慶又動員管委會人員,組織化工城各企業職工開始挖人工河渠。就在化工城之外,地勢最低的地方是一條無名小河。

張元慶想要挖數條河渠,引向無名小河。一旦打通的話,可以最大程度增強化工城的防洪能力。

因為張元慶坐鎮這裡,組織工作非常有序。

不過想要臨時挖數條河渠,又是在大雨之中,難度是相當大。

這項工作直到晚飯之後,方才停了下來。這個時候雨已經小了,張元慶心裡稍安。他先後打電話,詢問了其他縣區的情況。

主城區的問題不大,在五縣三區之中,主城區是各方麵條件最好的。特彆是下水道排水等方麵的能力,是天水市領先的。

為此白玉意也沒有完全在主城區待著,他也在各個縣區轉,雖然他這個一把手,現如今的威望大大降低。但是他的出現,天然的光環還是會讓很多人感到安心。

張元慶又打了電話給解輕雲,讓他務必要確保工程的安全。大規劃的工程已經開始在推進了,這些成果要派人守住,不能因為防災導致所有的工作就沒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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