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後出現了一股風潮,仿佛對女人表示出需求感就是舔狗。

其實有點不對的。

用一種高明的方式表現出對對方的需求感,才是正確的。

女人是容易對肯定自己魅力的人動心,一味裝高冷是很傻的行為。

有主動追求男生的女人,但大部分女生其實隻會在喜歡自己的男人中挑選一個。

蕭沫沫足足好一會兒都沒有回複,有些無措,渾身刺撓,酥酥麻麻。

但是對方又沒有表白,隻是在誇獎你的魅力和性感而已。

而且,還帶來了一種強烈的共鳴。

真實和真誠都是必殺技。

大約幾分鐘之後,蕭沫沫才回複: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卻還沒有問你。

這是避開了二狗曖昧的鋒芒,但又不舍得結束,短暫迂回。

請叫我二狗:你是想要問,該不該和男友分手是嗎?

落地的泡泡:你是我肚子裡麵的蛔蟲嗎?我想什麼你都知道,那……那我該分手嗎?

請叫我二狗:不該。

蕭沫沫驚訝,真的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給出這麼果斷的回答。

落地的泡泡:為什麼呀?

請叫我二狗:因為你決心不夠,如果你決心夠的話,聊天一開始就會直接問我這個問題。你最後才問這個問題,不是壓軸,而是附加。附加,都是沒有價值的。

落地的泡泡:我在你麵前真是透明的了,我好像真的被你剝光了放在玻璃器皿裡麵展示觀察一樣。

請叫我二狗:那你會不舒服嗎?

落地的泡泡:好奇怪呀,被人觀察應該是很不舒服的,為何我沒有不舒服呀?

請叫我二狗:因為你的內在和外在一樣美好,你也知道自己很美好。美好的東西,都是迫不及待讓人欣賞的。

落地的泡泡:不許你再這樣勾引我了,我意誌很薄弱的。

請叫我二狗:記得按照我的切入點再去看幾遍那兩部電影,然後寫出兩篇影評,不要給我看,直接投給《北影學報》,好嗎?

落地的泡泡:萬一真的過稿了,我署你的名字,並且把稿費給你。

請叫我二狗:不必這樣,署你的名字。如果你真的想要去上戲讀電影研究生,這兩篇稿子對你有大用處。

請叫我二狗:萬一過稿了,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落地的泡泡:你說。

請叫我二狗:十一月十一日那天晚上你不要去學校,請假在家陪我上網聊天,行嗎?

落地的泡泡:為啥是那一天?

請叫我二狗:“因為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其實真實原因林逍沒有說出來,上輩子就是那一天,晚自習下班回家的蕭沫沫在路上遇到了三個醉酒的流氓,遭受了毀滅性的傷害。

掙紮中身上不小心被刺了好幾刀,臉上也被劃了一道,後麵做了不知道幾次手術,才讓疤痕淡化。但是,她也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

最最關鍵的是,事後傳出她被流氓糟蹋的流言,不管她怎麼解釋都洗不清。

所以,她憤恨辭職,離開了臨山。

請叫我二狗:答應我嗎?

落地的泡泡:好!

……………………

當母親回來的時候,發現蕭沫沫乖巧地坐在沙發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她。

頓時,母親李芳芳覺得不妙。

她這個女兒真是又乖巧又調皮,大事上很聽話,小事上最喜歡唱反調。

一旦她擺出很乖巧的樣子,那肯定就是有什麼非分的要求了。

“小祖宗,彆倒茶,彆捶背……”李芳芳道:“你價錢太高,媽媽怕付不起,你直接說什麼事情?能辦的,我肯定辦。辦不到的,你就怪媽媽沒本事。”

蕭沫沫上前,親密地摟著媽媽的脖子,嬌聲道:“媽媽,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學生林逍嗎?他這次月考成績提升了二百多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因為小小的過錯,學校要記他大過,這是要永久進入檔案的,影響的是他一輩子。”

“媽媽你和我們校長是熟人,而且你是教育局的乾部,我們學校都有求於你,你給我們校長打個電話,讓取消了林逍的大過處分,好不好?”

說完,蕭沫沫可憐巴巴地望著母親。

天下間哪有母親扛得住這樣的撒嬌?

輕輕歎息一聲,李芳芳甚至都無法和女兒做解釋。

人情多寶貴啊,怎麼可以用在這個地方?

從小到大,他們把女兒教育得太好了,太善良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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