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信件再次出現,這意味著鬼郵局內正常的運作被打亂了。
楊間送過一次紅色信件,那次福壽園事件可以說是凶險無比,連他這種馭鬼者都差點栽在裡麵了,更彆說普通人了。
由此可見,紅色信件代表的是高度危險的送信任務,九死一生。
一樓的信使想要完成雖說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卻是非常非常的困難。
當然,送信成功之後取得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紅色信件送成功之後,所有的信使直接上樓一層。
然而本以為這樣的任務就此結束了,沒想到楊間來到了二樓,二樓也出現了這麼一封紅色的信件。
而這一封信。
楊間壓根沒打算送。
他冷著臉,大步走向了那封信所在的位置,準備將其取走。
“你想做什麼?”忽的,路過21號房間的時候一個男子攔住了楊間。
“一樓的上來的新人就彆亂插手這事情了,這封紅色的信件是之前從未有過的,肯定十分的特殊,在事情沒有討論出結果之前你最好放老實一點。”
楊間腳步一停,看向了那個人:“你在跟我說話?”
昏暗的走廊內。
他一雙眼睛泛著淡淡的紅光,詭異而又透露出一股邪性,整個人好似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不想是正常的活人。
阻攔楊間的人明顯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
他感覺,這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危險。
能來二樓的人都是接觸過靈異的,不管性格如何大多數都算是聰明人,因為蠢貨已經死在了樓下,根本不可能來到這裡。
“你.....不對勁。”
這個男子遲疑了一下,讓開了:“一樓發生什麼事情了?昨天一口氣上來了很多一樓的信使,足足三四個,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通常樓下偶爾能上來一個已經是很不錯了,哪有這麼多人在同一天上樓的道理。
所以,他懷疑樓下出了異常。
楊間無視他的詢問,當他是空氣一般不存在,依舊大步走向前去。
“朋友,紅色的信件這裡沒有一個人接觸過,你似乎對那封信有想法?能緩緩麼?這次信使來了這麼多,然後紅色信件出現,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25號房間門口,一個身材高大,如健美先生一般的人開口道。
“紅色通常代表危險,這次信件出現在了走廊,這意味著這是一次集體送信任務,而參與的人數以及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顯然,這送信的任務將會非常困難。”有一個帶著眼鏡,約莫二十五六的女子說道。
“當然,如果送信成功,也許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不過鑒於沒有送出紅色信件的經驗,我建議還是不要動那封信,看看情況再說。”
這話是說給其他人聽的,也是說給楊間聽的。
但是這並不能阻攔楊間要取走那封信。
王善在一旁看著,他目光微動,不敢出聲。
二樓的信使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個楊間可是非同一般的大人物,之前大海市一趟,他和靈異圈的某個頂尖人物打起來了,那場麵,簡直可怕。
一棟大廈都給撕裂了,天空的顏色都改變了,籠罩在一層血色當中,整座城市宛如墜入了地獄一般。
靈異的力量,讓這個楊間變的比厲鬼還要恐怖。
“蔡玉,這個人叫楊間,是我在一樓認識的,你千萬彆得罪這個人,他不是接收靈異信件被迫成為信使的,他是硬闖進鬼郵局的人。”王善低聲對著旁邊的26號房的男子說道。
他們兩個人彼此是在一樓認識的。
這個叫蔡玉的男子眸子一縮道:“什麼?他是硬闖進鬼郵局的?開玩笑吧,這事情做得到麼?”
“他可以證明。”王善指了指旁邊的萬興。
“鬼郵局可以靈異之地,普通人根本找都找不到,隻有被迫成為信使的人才能進來,你說他是硬闖進來的,這根本不可能。”蔡玉連忙搖頭,不相信這種事情。
因為這事情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
王善說道:“絕對不會弄錯的,他就是硬闖進入鬼郵局的,而且闖進來的第一天晚上他就遭受到了郵局內那隻熄燈後徘徊在樓內的厲鬼襲擊,結果,厲鬼非但沒有將其殺死,反而被他硬生生的擊退了。”
“而且,這個楊間甚至還在計劃將郵局內的厲鬼處理掉。”
蔡玉越聽越是覺得匪夷所思,仿佛在聽故事一樣:“你是在和我講笑話麼?連鬼都殺不死這個人?”
“是的,我親眼看見。”王善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覺得我會相信?”蔡玉絕對不信。
他畢竟隻是普通人,雖然接觸了靈異事件,但也隻是受製於鬼郵局而已,見識有限,根本不是靈異圈的人。
更何況,楊間還是圈子裡最頂尖的一批馭鬼者。
巨大的認知差距擺在這裡,突然接觸,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你不行的話可以多觀察觀察,總之我已經提醒你了,千萬不要得罪這個楊間,他不僅擁有了厲鬼般的能力,而且在外麵也權勢巨大,不過他很高傲,不,應該是很漠視,對普通人很漠視,一般不招惹到他的話,他對普通人是沒什麼興趣的。”
王善說著瞥了一樣旁邊的萬興。
之前在樓下的時候萬興得罪了楊間,結果還活著好好的。
這說明這個人報複心不是很強,隻是容不得一些人挑釁。
蔡玉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路過前麵的楊間。
難道,紅色信件的出現是因為他的出現?
楊間此刻腳步一停,立刻伸手就去將那封放在走廊上的紅色信件拿起來,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隻要這紅色的信件一接觸,送信的任務就會出現,然後二樓的所有信使就不得不按照信件旁的提示前往準確的地點送信。
“你想做什麼?這麼魯莽的就取信件是想害死所有人麼?而且你才一樓剛剛上來的新人,就算是送信這封信也不能讓你拿走,我可不想送信的途中有人把信件意外遺失了。”立刻,一位三十出頭,成熟穩重的男子一把抓住了楊間的手腕,阻止他取走信件。
這個人叫劉明新,是二樓的信使,目前在二樓已經送了兩封信,再送一封他就可以去往三樓。
資曆放在這裡算是比較深的了。
可是一接觸。
這個叫劉明新的男子就神色一變了。
他感覺自己抓著的根本就不是活人的手。
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這人手掌上傳來的冰冷和寒意。
仿佛死人的手掌一樣,不帶一丁點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