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見我終於停了下來,又緊緊地從背後抱住了我。我無奈地隻好徒手將她從我身上分開。麵色淡淡地讓她趕緊說事兒,畢竟這裡還在我家門口,我也不想被鄰居看見說閒話。
但是賽琳隻是沉默地站著,沒有任何的想要對我說話的意思,我也不是很懂目前的故事發展趨向,是要怎樣?
沒有辦法我隻好把又把房門重新打開,畢竟在外麵乾站著也不是什麼好辦法不是嘛?進了屋之後賽琳也隻是高貴冷豔地在那裡站著,我心裡有點窩火,明明是你做錯了怎麼還顯得我是要道歉的人一樣的。
我也沒有管賽琳,隻是自顧自地走到了沙發上麵坐了下來,賽琳也跟著腳步坐在了我的旁邊。半晌,賽琳說:“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知道此時一句輕飄飄的道歉有什麼意思,難道我能把人殺了之後一句道歉那個人能過來嘛?我能在不小心把彆人辛苦研究了一輩子的科學結晶不小心的碰碎了之後一句“對不起”來求得彆人的原諒嘛?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一句話就是“對不起”,因為在你說了對不起之後我還得假惺惺的說沒關係,不說還顯得我自己賊小氣,這樣得不償失,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一向是很鄙夷的。因為既然已經改變不了結果,乾嘛還得費勁吧啦的去彌補呢?真是天真而又可笑!
但是賽琳已經把話說出來了,很明顯的她在等著我的回複,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回複她什麼。突然間腦子靈光乍現了一句:“你不必道歉,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心裡。”這是一句哪個名人的台詞我已經不記得了,或許是魯迅?哈哈。
賽琳在聽了我的話之後,眼神有一絲的微閃,然後嘴角一撇似是毫不在意的說道:“好啊!反正這樣我們雙方倒也互不相欠。不過袁海你想清楚了,你確定是要和我分道揚鑣麼?你彆忘了我的手裡還有你的什麼東西,嗯?”
說完便起身走出了房門,我看著她逆光離去的背影,好像這是最後一瞥,有一種從聖光中走來,又從黎明中離去的莊重感。
對於賽琳,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我的歸宿是什麼,是因為愛麼?還是因為我們本身就是一類人又被所謂的視頻證據綁在了一起無法解脫。如果是第二種,那麼如今是到了解開這些結的時候了麼?
我不得而知,賽琳給我帶來了在安梅身上體驗不到的一些東西。比如舒適感,比如信任感之類。如果說要徹底斷絕這層關係,我私心裡是不願意的,但是這又是一個機會和我肮臟汙穢的過去徹底地告彆,我陷入了深深地思考當中,無法自拔。
就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麵坐了許久,直到夕陽西下。我看著此時窗外的晚霞異常的美麗,恍惚間好像看到了王勃詩中所寫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景象了。所有的不適感和煩悶感在這一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我拿起手機給安梅發了一條消息,詢問她今晚是否會回家,我想為她親手烹飪一頓豐盛的晚餐。
安梅的短信片刻間就回複了過來,“要回來,怎麼啦老公?”我沒有繼續回複安梅的消息,而是將手機扔到了一旁,準備專心致誌的準備今天晚上的晚餐。
我先去了一趟超市,準備采購一些今天晚上要用的食材。剛到超市迎麵走來了一家人——爸爸媽媽和小孩子,兩個大人拉著小孩兒,一家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種笑容比你在任何時候看到的都要燦爛,因為那是麵對於愛的人所綻放出來的,無可複製。
我感覺胸前像是被這樣的景象中了一箭,穩穩的幸福。接著我快步走向了食品區,采購了今天晚上做飯要用的食材。準備要去結賬的時候發現旁邊還有一些促銷的氣球,又順著想好久兩個人沒有好好吃一頓浪漫的晚餐了,又順手買了一些蠟燭和香氛。
結完賬之後拎著東西就回家了,剛到家門口就發現房間裡的燈亮了。我加緊了回家的步伐,打開了門發現安梅已經回來了,舒服地坐在沙發上麵吃著水果。
見我打開了門,蹦噠過來抱住了我,我沒有辦法隻好先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然後擁抱住了她,以表這幾天的思念之情。隨後我吻了吻她的額頭表示我要去做飯了,不然我們晚上兩個人就得餓肚子了。
安梅表示也要來幫忙,我沒有辦法,抵禦不了她的請求隻好讓她進了廚房。其實我是想要很快地給她做好飯然後給她一個驚喜的,誰知道她非要進來幫忙,可以說是非常無奈了。
我負責配菜,她則負責掌勺煎牛排,害怕會有點餓我還做了一點意麵,還做了她最喜歡的醬。沒過多久,晚餐就上桌了。不過為了驚喜我還是讓她先把眼睛閉起來,然後我迅速的點了蠟燭和香氛,關了燈,然後引導她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麵。
再讓她慢慢睜開雙眼,雖然很簡陋,但是安梅還是很配合地張大了嘴巴表示了驚訝。我感覺有點對不起她,把我在梧州出差的時候給她買的一條項鏈拿了出來其實是買給杜月笙的,但是忘了給杜月笙而已。她看了一眼說是很喜歡讓我幫她戴上,我取下了她脖子上原來就有的那條項鏈,然後將我買的那條給她戴了上去,還給她拿了她的鏡子讓她照了照。
我開了紅酒,覺得雖然不是什麼特殊的時刻,但是生活也是需要儀式感的不是嘛?杯子清脆地撞擊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明顯,整個畫麵和諧又溫馨。
吃完晚餐後,我收拾了碗筷。安梅先去了臥室洗漱,我百無聊賴打開了我的手機看到了杜月笙給我發來的短信“你回去了就忘我了麼?這麼久也沒有你的消息!”我才猛然回想起在梧州那幾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