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後來告訴我說其實我穿的衣服實在是太土了,現在的年輕人一般都不這樣穿,我那要穿就像一個老乾部,嚴謹而不敢靠近,像是一個時代的另類。
知道了真實的事實之後我的內心是崩潰的,因為我自以為的帥氣,自以為的時尚其實是不存在的。這種感覺就像在沙漠看到了海市蜃樓一樣,以為突然間有了希望,其實不過是過眼雲煙。
出了ktv已經晚上了,夜色漸濃,華燈初上。杜月笙拉著我去了一家小店,主打川菜,我很喜歡這種很辣的東西,覺得吃起來特彆過癮,但是後來發現吃多了之後回去腸胃巨痛,就漸漸地減少了對川菜的選擇。
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是很少能吃到正宗的川菜,很多川菜館都是本地自己開起來的,然後掛著川菜的名號而已,還有還有一些正宗的川菜為了迎合顧客,以獲得更多的市場降低了原本的辣度,也變得一點兒不正宗,簡直一點兒都沒有特色。
不過杜月笙今天找的這家很特彆,是在一條很僻靜的小巷子裡麵,沒有任何的招牌,頗有些“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意味。一進門老板娘就用純正的四川話招呼著我們,那種四川辣妹的感覺撲麵而來。
不過正好是在飯點兒,整個小館爆滿,找不到空座位,我和杜月笙隻好先在旁邊坐著等位。店裡的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人聲鼎沸。
輪到我們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老板娘特意給我們送了她們家自製的辣醬表示抱歉。杜月笙輕車熟路地點好了她們家的菜,我看了一眼也沒有什麼要加的,杜月笙表示就這樣就挺好的,也沒有什麼特彆想吃的。
杜月笙告訴我這家店是她出來采青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就覺得老板娘挺豪爽的所以就進來光顧了,結果嘗了菜品之後簡直成了這家的忠實粉絲此後帶人吃飯一般都來這裡。
我對杜月笙之前說的自己對這邊不熟需要我去接她表示了深深地質疑,連我這個在這邊生活了這麼多年都找不到的地方,她能找到居然還說自己不熟簡直就是對我這個土生土長人的侮辱。
過了一會兒,菜終於是上上來了。老板娘似乎是和杜月笙很熟的樣子,刻意多看了我亮眼,隨後對我說:“這可是我們家囡囡單獨帶男人過來吃飯,你可得稀罕著我們家囡囡啊!”
我不禁失笑,我這還真是撿了個寶了,四處逢緣。
“好嘞,老板娘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對囡囡的!”說的跟結婚誓詞一樣的,不過老板娘倒是很滿意,估計是偶像劇看多了,覺得這樣的誓言許下了那就是一輩子,現實生活中有幾個許下了誓言能嚴格地遵守的呢?
我記得在言論類似於eibo的東西上麵看過一段話:當追你的時候,說你的胖都是可愛的象征,這樣自己能多愛你一點兒,永遠對你好,不嫌棄你;真正在一起後說你能不能減減肥,都胖的像豬一樣了。所以啊,哪兒有什麼永遠不變的愛戀,隻是看男人願不願意偽裝罷了。
對於杜月笙,我現階段是很願意和她一起走下去的,其實我對於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在一起時我是真的愛過,欣賞過。不過分開了,那麼我也就是真的放下了,不會再去乾擾彼此的生活,放開彼此我覺得是對對方最好的處理方式。
不過也就安梅,分分合合那麼多次,仍舊願意在一起,隻要她稍微服軟,我感覺就會丟盔棄甲的去保護她,唉!大概,這樣子,就是所謂的婚姻的枷鎖吧!
嘗了一下菜品,是真的辣!不是那種放了乾辣椒讓你很難受的辣,是那種無形但是吃進去覺得嗓子眼兒都在冒煙兒的那種辣,特彆的爽快!
杜月笙看我辣的眼淚直流,給我倒了一倍白水,我狼狽的接過咕嚕咕嚕趕緊往嘴裡灌,喝完整個人感覺七竅生煙,不過有一種身體通透的感覺。
吃完了和杜月笙壓馬路消食,杜月笙和我的影子在路燈下被拉的長長的。杜月笙談了一些關於她爺爺的事情,我隻是認真地做一個傾聽者。
走了一會兒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杜月笙坐定之後問我:“那麼你老婆出軌,你都沒有想過離婚麼?”
我感到了莫大的震驚,當然這裡麵還夾雜著羞恥,被人戳穿之後的羞恥感。我沒有回答杜月笙的話,我不知道要怎麼去回答,一片亂麻,如果問我和其他女人的關係什麼的一切都可以問,但就是安梅不能問。
安梅也不是什麼高嶺之花,隻是覺得就是和彆的女人不一樣,她就算做錯了我都會在心裡為她找一萬個原諒她的理由,然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因為她每次認錯的時候可憐兮兮的模樣,總是很容易就讓人心軟。
但是彆的女人不一樣,哪怕是賽琳,如果有一天我發現她和彆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我會毫不猶豫的和她劃清界限。雖然我自己渣,但是我對彆人要求是要很純淨的。
我突然覺得煩躁不安,對於杜月笙的這個問題。我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個讓我不能呼吸,感到窒息的環境。杜月笙拉住了我的手,她質問我說:“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清醒,她出軌了!你被人戴了綠帽子了!你還打算自欺欺人多久?”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胡說!”腦子裡一團亂麻,能浮現出來就隻是這些內容而已。“啪”我回身打了杜月笙一巴掌,我看著我自己打她的手感到無比的震驚,感覺我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
杜月笙也像是極大的震動,捂著臉整個人止不住的戰栗。我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囡囡……”我隻能不斷的重讀這些話,我腦子想不出彆的話來了。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