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嗬,這世間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何必揪著我不放呢?小夥子,想要撩妹就得專業一點,搞得這麼業餘,找這麼拙劣的借口能泡著妹子才奇了怪了。”她奚落的聲音不斷地從耳邊傳來,不知道她為什麼有這種覺悟。
“你可千萬彆誤會,我來見你絕對不是因為看上你了,就是覺得你挺有意思都,僅此而已。而且,我對於今天早上的事情也比較感興趣,你可是我見過所有人裡麵第一個針對這些老年人的人,敢於打破常規這一點就很讓人沉迷了。”
我不急不緩的將原因娓娓道來,但是我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多少。估計還是沉浸在我想要泡她的幻境裡麵,走不出來了吧!不過我也沒有打算說要喚醒她,怎麼說呢?就是你永遠不要試圖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這樣的體驗太可怕了。
“喲,那你可是謬讚了,我這人性格就這樣,直來直去的,看不慣我的人海了去了,就這樣稱讚我的人還挺稀少的,你也算是挺厲害的了,是強行換了一個方向來誇我麼?真是辛苦你了。”
果然,她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一位覺得我是為了泡她在強行尬誇她,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給她解釋清楚這些事情,有一種苦口難辨的感覺。
看著她的臉,精致地仿佛每一個毛孔都有序的排列著。一身黑色的製服,齊耳的卷發,這些都顯得整個人乾練不已,很難想象這樣的女人在工作中是何等的有魅力。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我想要知道這樣的女人到底是有怎樣的經曆能鍛煉出她如此的反應力和敏銳的觀察力,這樣常人注意不到的細節也能很精準的表現出來,然後一擊即中。雖然沒有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樣子,但是也在不自覺間讓人不寒而栗。
“你覺得呢?你既然這麼想要知道,你可以自己先猜一下,看看你的判斷力怎麼樣,說吧!”她看著我反問道。
我倒是沒有想到她還會問我,不過想想也就理解了,畢竟她是一個能在公交車上麵做出所有人想做但是都沒有做的事情,腦回路和任性程度都是和彆人不一樣的,也是可以接受的。
“大學老師麼?感覺你的邏輯思維能力很強啊,感覺像是學術性人才啊!我猜的對麼?”我隨便猜了一個,但是也還是誇了她,畢竟任何人聽到誇獎都是會卸下來一些鎧甲的,這個女人同樣是沒有例外的。
“哈哈,謝謝你的這通誇獎,不過猜錯了,其實我是一個記者。專門曝光黑心企業啊之類的,跑現場的那種,基本上這個社會的黑暗麵我都見得差不多了,見到事情都會習慣性地站在對立麵去思考問題,可能就會有時候過於激動,不過大部分我的判斷都不會出錯,包括你今天在公交車上麵看到的那一幕也是。”
她的一通解釋讓我茅塞頓開,她的這些銳利的刺,她雷厲風行的個性,不怕天不怕地的這種特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工作,一個專門曝光這些的記者。瞬間對這個人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不過在接下來敗得一乾二淨。
“不過跟你說一個好玩的事情,我們這個職業難免會去一些聲色場所,說實話那裡麵的妹子是真的長得正啊!那前凸後翹的,我都想捏一把,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以後要去找妹子,千萬彆去天上人間,就去它旁邊拐角那家小店。那家頭牌簡直了,人家尤物就是形容她的,不過你要抓緊,不然過段日子害怕誰給曝光了,就給查封了……”
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工作上麵的事情,就像是洪水打開了閘門,攔都不攔不住。我幾次想要打斷她的話穿插一點我自己的話進去,但是她愣是能夠在一瞬間拉回話題,回到她原本的話題,而且能夠不冷場,真的是個奇女子。
趁著她喝水的時候,我終於能夠開口說上話了。我都希望此時能夠找膠水能夠把她嘴給縫上,讓我能夠直抒胸臆。
“你叫什麼啊?聊這麼久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照你的話來說就是我這泡妹子的技術也太爛了吧。”萬幸我說完了一句話,我儘量地加快了我的語速,就害怕自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簡直是太可怕了,這樣的話癆,明明第一麵那麼高冷,那麼傲嬌的啊!
“嗨,我名字特彆好記,林語,語言的語。特彆像男孩子名字是吧?沒關係,我小時候話太少了,我媽媽想要我將來長大就給我改了這個名字。所以我還挺感謝我媽的,我媽是一個賊偉大的女性,你知道吧……”
就這還不愛說話,也不知道她媽是怎麼想的,這都抵得上是個古代的張儀了。
她又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她的母親,從她小時候講到現在,事無巨細,再講下去我感覺我都要知道她們家存折密碼是多少了。這姑娘,相處起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啊!還挺單純的,雖然是個話癆,不過也還挺可愛的。
“停停停,你可歇歇吧,再講下去我都害怕你口渴而亡。然後明天報紙的頭條就是‘知名女記者餐廳因講話過多而身亡’我可不想承受這樣的罪名,把我再定為犯罪嫌疑人就不好了啊!雖然不怎麼懂法,但是基本的還是懂一點的。”
“懂一點有什麼好顯擺的,我之前還背過《憲法》呢,那有什麼用呢?遇到事情不一樣還是要先找律師,先找關係,然後層層審批,蹭蹭宣判,最後才會有一個看哪邊關係硬真理就站在哪邊的答案。”
突如其來的一陣義憤填膺的呐喊,林語憋紅了臉,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對這個話題如此的敏感。能讓這樣陽光並且眼睛裡揉不得一點沙子的人氣成這樣,這背後一定是有莫大的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