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和安梅的夜談(1 / 1)

綠帽 冰花 1015 字 13天前

簡言依舊是雲淡風輕地口氣,讓人不由得覺得這個小姑娘身上有一絲禪意,像是參透了這世間大多道理,然後獨善其身,這樣也還挺有意思的。不過,那這樣說來,也就是說簡漾應該是還愛著她的前男友的,和我在那幾次估計也就是一時興起或者是想要放逐一下自己吧!也是一個被辜負地好姑娘。

簡漾打完電話以後回到了飯桌上麵,“又和好了吧?”冷不丁地簡言問道。

簡漾顯然是被這樣的直白的問話問的瞬間愣住了,半天才緩和過來神情說:“簡言,夠了!還有彆人在,彆鬨了。”簡漾的語氣儘量地柔和,但是顯然簡言不吃這一套。簡言扔了手裡的餐具,然後將她麵前的所有東西全部推到了地上,盤子叉子筷子還有食物乒乒乓乓地灑了一地,像是在演奏一首樂曲,不過是異常刺耳的。

“你就賤吧!就作吧你,總得有一天把自己作死了,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你現在造的孽了。那個貨色你還沒有看透嘛!一次又一次,你自己都不厭煩嘛?你自己是沒有腦子嘛?”簡言近乎嘶吼地把這些話喊了出來,看出來是有很深地怨念。

“袁海,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以後再邀請你上來做客。”簡漾沒有直接回答簡言的那些控訴,而是轉身對我表達了歉意,我也明白這樣的場合我在也不太合適,所以也準備離開。

“你讓他走乾嘛啊?你是還害怕你做的那些事情被彆人知道嘛?害怕彆人看到你的真麵目嘛?那些都不是你,你快離開那個男人啊!他就是個吸血鬼,他會榨乾你的你知不知道!”身後傳來簡言撕心裂肺的哭聲,我有些不忍想要回頭看簡言,但是終究覺得不妥,於是徑直走出了房門。

我不知道她們經曆了什麼,導致了姐妹兩人能夠在談起那個男人的時候有如此大的分歧,但是深究彆人的秘密不是我的強項,我也不打算去完整地了解這件事情,所以回到家之後也就沒有再想這件事情。

回到家的時候,安梅已經在家了,穿著睡衣,披散著頭發。我走過去抱住了她,嗅著她頭發裡麵的芳香,感覺像是要膩死在這香味裡麵了。

“怎麼了啊?怎麼今天回來這麼黏人呢?跟個小孩兒似的,你可是個父親了。”安梅柔柔地笑著說,我感受到了她胸腔的變化,一抖一抖的。

“就是想要抱抱你,這社會真的是太累了,每天都在發生著無可言喻的事情,讓人摸不著頭腦。真的是可以說無厘頭了,好像永遠都有不一樣的觀點,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麵性,都不敢隨意地去說一件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了,真的是很魔幻了。”我無語輪次地說道。分不清主次,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反正就是很亂。

“你是受到什麼刺激了?說話怎麼老是顛三倒四的,哪兒有那麼多所謂的絕對正義呢?事情都是有兩麵性的,就連硬幣都是兩麵的呢?更何況你說的那些事情呢?你說呢?”安梅耐心地聽完我的胡言亂語,安慰道。

我將我這幾天遇到的事情,全部像抖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出來,包括之前賽琳離職時候的一些困惑,包括之前在公司遭遇的一些不公平的待遇,我真的好像是到了開閘泄洪的那個點一樣,毫無保留地把所有的話就這樣說給了安梅聽。

我不知道此刻我對待安梅是以一種怎麼樣的心境,但是我知道我隻能說是很感謝這個時候有一個認真聆聽我的人,能夠讓我所有的情緒得到一個很好的安置,沒有一直憋在心裡,就像是一種宣泄一般,我把所有的苦楚一下說了出來。

安梅久久地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待在我身邊,輕輕地拍著我的腦袋。我們兩個人躺在了沙發上麵,享受著這段難得的安寧。不管未來會變成怎麼樣,傾訴出了這些事情我感覺自己異常地放鬆,就算是現在地球突然間爆炸我也無怨無悔了。

“其實我能夠理解你這種心情,我自己也經曆過,不敢說特彆地感同身受,但是起碼的理解還是有的。你這個時候就什麼都不要想了,既然都已經說出來,就好好洗個澡,痛痛快快地睡一覺,第二天起來又是新的一天,說出來了就當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彆多想了”

安梅想要儘力地幫助我從失落的情緒中走出來,我也知道自己此刻已經不適合再繼續聊下去了,起身去了浴室,想要照著安梅說的一樣,洗個澡然後睡覺。

但是我發現說出來的和做出來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洗完澡躺在床上,我閉著眼睛卻始終很難入睡,我腦子裡麵閃過了很多個念頭,有關於賽琳的,有關於杜月笙的,還有關於林語的。一幕一幕,不斷地閃過,像是放電影一樣精彩。

我沒有翻來覆去地想要儘快地入睡,隻是直直地躺在床上,想著那些我曾經經曆過得事情,那些逝去的人。就像是大學畢業時候最後一晚的樣子,大家都知道要離彆了,都知道走出這個門大家就不會再回來了,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表達出任何關於離彆的情緒,就像是隻是放暑假一樣,來年我們都還會帶著簡單的行囊回來一樣。

我沒有去掙紮些什麼,就是最近會頻繁地想起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不可避免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了,還是林語跟我說的那個關於她的故事。讓我對這個社會開始重新審視了起來,就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世界一樣。

最後,我就這樣像躺屍一樣在床上躺了一晚上,直到淩晨三點多才沉沉睡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抑製不住自己的這種性格,總是在患得患失之間不斷地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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