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祺百貨,對三名嫌疑人的審訊步入尾聲。
第一名銀發男子找到了曾經詢問過的店長,證明了自己確實是因為“找地方抽煙”才跑到消防樓梯那裡。第二名穿著黃色衛衣的青年也確實有這麼一輛壞掉的自行車。最後唯一一名女性嫌疑人,經確認也證實了此人確實處在特殊生理期。
三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都解釋得清。
目暮警官看著旁邊一直處於低氣壓的幾名咒術師,生怕他們下一秒就會集體發瘋,有些著急。
“工藤老弟,你有什麼頭緒嗎?”
工藤新一皺著眉,目暮警官看他這樣子,暗道糟糕。莫非這個案子連工藤都束手無策?
“凶手我大概已經清楚了。”
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繼續說:“但是沒有證據。”
目暮警官看著一臉苦惱實則在凡爾賽的少年一陣無語。
“凶手是誰?”
工藤新一往嫌疑人那邊一指:“黑澤陣。”
目暮警官有些疑惑:“為什麼懷疑是他?”
在他看來,黑澤陣的嫌疑不大,因為那個消防樓梯建在室外,如果凶手從那裡爬上去,很容易被室外路過的人看見,
雖然他們並沒找到在那個時間段曾經路過消防樓梯的人。
“是衣服上的折痕。”工藤新一解釋道,“殺手的計劃十分周密,準備了一次性衣物用來防止衣服上蹭到殘留火藥。在完成暗殺後,那套一次性衣服被丟在樓頂。這就意味著殺手需要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放在一邊,再換上那套衣服。”
“排風管裡灰塵很多,那套一次性衣服上並沒有留下太多灰塵,且檢查過排風管後,也沒有發現有人攀爬過的痕跡,因此案發時停留在衛生間的宮脅櫻可以率先排除。”
“至於為什麼我認為凶手是黑澤陣,而不是村上木集,正是因為他們今天穿的衣服。”
工藤新一示意目暮警官注意他們的衣服:“村上木集身著寬鬆的休閒裝,衛衣和運動褲款式肥大,且沒有穿裡衣。那套一次性衣服是塑料的,袖口、領口收的特彆緊,如果裡麵是這種十分肥大的衣服,活動起來難免有些難受。你再注意看黑澤陣的著裝,雖然外麵披了一件寬大的風衣,但是裡麵穿的卻是修身款的黑色毛衣。”
工藤新一掏出手機,在黑澤陣轉身的時候抓怕一張背影照片。
“你看,風衣的這個部位有一道折痕。”他指著黑澤陣腰部偏上的位置,“這種風衣麵料容易褶皺,隨便在哪裡坐一會兒都會起褶。這個褶皺在腰部上麵,明顯不是坐著弄出來的。在換上一次性衣服前,一定會先將長風衣脫下來,放在一邊。這個褶皺大概就是當時折疊的痕跡。”
目暮警官嚴肅地點點頭:“有道理。”
但是這不能成為定罪的證據。無論是著裝還是褶皺,都隻是輔助他們推理的依據。寬鬆服裝不適合套一次性衣服,但也不是絕對的,村
上木集也有可能頂著這種不舒服的衣服完成暗殺。黑澤陣的衣服褶皺則可以借口說是因為熨燙的時候沒注意。這些都不是定罪的直接證據。
工藤新一警惕地觀察著那位銀發男子。還有一個原因他沒有向目暮警官說,這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他覺得十分危險,就像曾經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一樣,僅是無意間對視就讓他心頭一沉。
警方最頭疼這種雇傭殺人案件。
專業殺手的作案手法與普通的刑事案件不同,他們使用的凶器簡單粗暴,槍殺、爆炸、毒殺,每一種殺人手法都一目了然,但就是找不到有用的線索。
殺手與被害人往往沒有直接的聯係,無法從人際關係的角度去推理,並且他們行動隱秘,在行動結束後也不會留下痕跡,相當專業。
這次能將凶手鎖定在三個人之間,還是多虧咒術師在不到一分鐘內就控製住了現場,否則等警方趕到的時候,這種專業殺人早就脫身了。
在這種線索都清理乾淨的情況下,想要證明黑澤陣是凶手,隻能從他身世背景下手,找到他是一名專業殺手的證據。
黑澤陣在此過程中表現得格外配合,無論是上交手機,還是填寫住址信息等等,都沒怎麼猶豫。
工藤新一歎口氣,這種明知道對方是凶手,但卻沒有證據的感覺不太好受,他把能找到的證據都找全了,即使他推理能力再強,也沒辦法通過單純的推理來獲悉一個專業殺手的真實身份。
目暮警官行動也很快,已經聯係網絡安全和通信技術部門調查此人的真實身份。
剩下的就是如何跟咒術師那邊交代。
工藤新一有過與咒術師合作的經驗,建議道:“雖然我們沒有證據,但可以把我們的推論告訴他們,也許他們有不同的破案方式。()”
比如上次利用咒言術直接鎖定凶手,讓他極為印象深刻。
果不其然,咒術師一方聽完警方的推斷,直接將黑澤陣帶到審訊室,為了以防萬一,另一名尚未完全排除嫌疑的村上木集也一起被帶過來。
村上木集看著對麵一排板著臉、麵帶殺意的咒術師,心裡發毛。
“那個……請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⒀()⒀[()]『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旁邊坐著的黑澤陣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禪院真希麵無表情:“閉嘴,不要多問。”
隨後她看向狗卷棘和淺野百合子,示意開始審問。
狗卷棘露出嘴角的咒文,直接問道:“殺人者,自首。”
兩名嫌疑人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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