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生死符(求月票)
在拉瓦格這座古老而繁忙的城市之中,隱藏著一位不為常人所知的神秘人物——阿巴·勒納。
他,是這座城市幕後的真正掌舵者,以無形之手操控著錯綜複雜的權力網絡,其影響力深植於政界丶商界乃至街頭巷尾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在這個靜謐的夜晚,當城市的喧囂逐漸沉寂。阿巴·勒納褪去了外界賦予他的種種光環,回歸到最為質樸的家庭生活之中。
家中。
一間裝潢考究而不失溫馨的餐廳內,柔和的燈光灑落在精心布置的餐桌上。餐桌由上好的紅木製成,上麵鋪著精致的亞麻桌布,擺放著一套骨瓷餐具,每一件都透露出主人不凡的品味與地位。
空氣中彌漫著食物誘人的香氣,那是家中廚師精心準備的晚餐——一道道融合了拉瓦格地方特色與國際風味的佳肴,既展現了勒納對本土文化的尊重,也反映了他廣博的視野和對生活的獨到追求。
阿巴·勒納本人,此時穿著一件簡約而不失高雅的便服,坐在餐桌的主位上,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不過當他一個低頭又抬起的時候,卻是忍不住愣在了原地。
嘴裡嚼著食物的動作也頓了頓。
隻見一個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餐桌的對麵,給自己擺好了餐盤與刀叉,頗有貴族禮儀的處理著一塊蛇肉段。
他隻是低了個頭,怎麽空無一人的室內多了除他以外的人?
這感覺就像是數學課低頭撿了個筆,抬頭就看到黑板被寫滿了複雜公式一樣。
如今的他也是低頭吃了口東西。
抬頭就發現餐桌上多了一個人。
考慮到現在是深夜的前提,阿巴·勒納隱隱感覺有些脊背發涼。
不過看到這個男人自來熟的模樣。
阿巴·勒納一時之間有些愣住。
啊?不對啊。
怎麽感覺你才是這裡的主人似的?
對麵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自顧自的品嘗著他桌上的美食,完全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
甚至阿巴·勒納發現這個男人吃到一半,還一副很熟悉的模樣去餐桌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包紙巾擦了擦手。
然後又把他當作空氣似的,回到桌上繼續吃飯。
這麽做搞的阿巴·勒納感覺自己才是這裡的客人。
阿巴·勒納沉默良久。
在心中反覆確認了好幾次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之後。
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是?」
他的語氣中帶著疑惑。
隱隱還有一絲潛藏的恐懼。
因為他深知,自己家裡其實有三十多人組成的私人武裝,他們中每個人都配備了熱武器。
想要不經他允許的,無聲無息的靠近到這裡。
是幾乎不可能的。
就算是三十頭豬攔在門口,有人想進來的話這些豬也會吭一聲。
而這三十個私人武裝,此刻卻是連一槍都沒放就放進來一個人。
是繞過了那三十個人過來的?
還是三十個人都被這個男人悄無聲息的解決了?
如果是前者還可以理解。
如果是後者,那就有些太過誇張了。
看起來手無寸鐵的男人,無聲無息之間將三十個拿著微衝的武裝人員解決,還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最後衣服整潔乾淨的坐在這裡,就算換做是美國隊長也做不到吧?
就算是一支部隊硬生生打進來,起碼也能聽到槍響吧?
可他這裡就是靜悄悄的。
這個男人就是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阿巴·勒納不知道是哪一種,他隻知道自己悄咪咪按下去許久叫人按鈕之後,遲遲沒有人進來。
好像真的是後一種可能。
他的所有手下被無聲無息的解決了。
沉默著,他的心不由得跌入穀底。
「我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搞清楚你屬於誰?」
陳雲品嘗著桌上的蛇肉段,對於這種略帶異域風情的口味感到新奇。
這說不上有多好吃。
但是確實是足夠有趣,是他沒有嘗試過的感覺。
這讓他忍不住又好奇的吃了一口。
在他對麵的阿巴·勒納,此刻自然是沒有了吃夜宵的想法。
而是背冒冷汗的陷入了深思。
良久之後,他才忍不住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想要什麽?金錢還是美人?還是彆的什麽?」
阿巴·勒納的表情看起來很是認真。
麵對突然堵在他家門口的這位猛人,覺得自己手下全被他解決了的阿巴·勒納,此刻隻想趕緊認慫。
不管是付出多大的代價。
他隻想趕緊的息事寧人。
在他的心中,也是做好了被對麵獅子大開口的準備。
對麵突然來他麵前肯定是有所圖謀。
不管是要什麽,阿巴·勒納覺得都比不過自己的生命。
「哦?我要什麽?」
陳雲抬頭看了看麵前這個十分自覺的阿巴·勒納,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不得不說。
現實世界裡的大家都相當識時務的。
該認慫的時候,沒有一個是膝蓋硬的,一個個從不頭鐵。
那種腦殘反派不多。
大多數人都能看明白局勢。
換做是一些溫柔的主角,此刻怕是提一些自認為大開口的要求就差不多了,不會再為難彆人。
隻可惜,他和溫柔的主角不一樣。
「我全都要。」
陳雲意義深遠的呢喃了一句。
這話讓阿巴·勒納顯然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陳雲口中的全都要,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但是隨後,陳雲就讓他明白了。
隻見陳雲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個不大的金屬片,緊接著隨手一個投擲。
然後。
一枚閃著冷冽金屬光澤的碎片,如同被無形之手驅使,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穿越空氣。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被這一刹那的劇變吞噬,隻留下那尖銳的破空聲在空氣中不斷回蕩。
其瞬間刺入阿巴·勒納胸口的血肉之中,然後在精妙的力度控製之下滯留在了其體內某處。
阿巴·勒納的臉部因突如其來的劇痛而扭曲,眼睛猛地睜大,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痛苦。
他的身體本能地向後一仰,雙手緊握成拳,試圖抓住些什麽來緩解這突如其來的丶撕心裂肺的痛楚。
呼吸變得急促而艱難,每一次吸氣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仿佛每一次心跳都在提醒著他體內那不速之客的存在。
金屬片深深嵌入他的胸膛,周圍迅速蔓延開來的暗紅色血跡,如同一朵猙獰的花,在純白的衣衫上綻放。
「嗬……嗬……」
阿巴·勒納想說些什麽。
但是胸口的痛苦與血洞,讓他半天都說不出話。
他感覺世界在遠離。
自己的意識也在變得模糊。
這就是……死亡麽?
阿巴·勒納的眼神有些飄忽。
感覺曾經的一切都開始在眼前重現。
他的眼瞼微微顫動,似乎正穿梭於現實與記憶的邊緣,體驗著生命最後的「走馬燈」——那些珍貴瞬間如潮水般湧現在他的腦海裡。
他首先看到了童年時的自己,在金黃色稻田間奔跑,赤腳踏過濕潤的土地,笑聲清脆且無憂無慮。
接著,畫麵跳轉到青春時期,他與摯愛在海邊漫步,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海風輕拂的同時,愛意在彼此的眼中流轉。
……
下一刻,走馬燈戛然而止。
某種未知的力量,似乎將自己從死亡的邊緣給拉了回來。
眼前的一切變得清晰。
一股溫暖的熱流在渾身上下流轉,讓阿巴·勒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就好像自己重新回到了母親的懷裡。
阿巴·勒納放眼望去,隻見那個陌生的男人正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熱流就是從那裡不斷湧出。
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他發現滿是血跡的衣服破口中間,本該是一個血洞的皮膚變得完好無損。
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可是記憶裡的那種劇痛,胸口被血跡沾染的衣服,以及體內隱隱存在的異樣感都在提醒他一件事。
自己剛才真的在死亡邊緣轉了一圈。
然後被這個致他死亡的男人,不知道用什麽力量從走馬燈狀態拽了回來。
望著麵前的陌生男人。
阿巴·勒納咽了咽口水。
體會到前所未有的超凡力量之後,他此刻不敢有一點其他的心思。
以為麵前這個男人剛才那殺了又救活的行為隻是為了敲打他的阿巴·勒納,認真而虔誠的低下了頭。
隱隱的,他已經在心裡把麵前的男人奉為神明。
而陳雲則是看著阿巴·勒納胸口完好的皮膚,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吧?」
陳雲指了指阿巴·勒納的胸口,對其開口問道。
他投擲金屬片紮進其胸口,
「有一點,但是沒任何影響。」
阿巴·勒納認真的回覆著。
就像是一個認真向老師彙報的學生。
「那現在呢?」
陳雲說著,閉上眼睛站定。
下一瞬,他意識出竅來到那個早就精神力包漿好的金屬碎片裡。
然後念力噴薄而出。
生物體表麵哪怕有孔洞也依然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