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說的是,時隔了數百萬年,清幽大帝的意識還可複蘇這麼一瞬,足可證明彼岸儘頭的存在有多麼恐怖了。
以蓋世大帝之軀,研究長生之道。
百萬年前的舊古之戰,彼岸存在看上了太微大帝,欲將其當成是磨礪長生道的一條路徑。
誰知太微大帝即便到了晚年,還是擁有著難以想象的戰力,硬是頂住了彼岸存在的橫壓,將之擊退。
可惜,自身也因壽命大限而輸了半招,軀體落入斷橋之下,苦苦支撐。
至於彼岸存在,負傷龜縮,不敢再入人間。
那個存在的暗中乾涉,多半付出了某些大的代價,強行讓清幽帝屍體內的那一縷神性壯大,最後帶著生前的一抹意識而蘇醒。
這般代價的目的,就是要殺了陳青源,讓其不可再登神橋。
他,這是要將一切不安分的因素抹殺掉。
“這是...傀儡之軀嗎?”
清幽大帝的意識若醒若睡,莫名對眼中的黑衫之人起了殺意,源頭必是來自彼岸。
“吾若鼎盛之時,爾安敢入世一戰?”
知肉身受辱,清幽大帝一聲低喝,君威浩蕩,覆壓星空,甚至橫跨了神橋,擊於彼岸之地。
佛魔雙修的清幽帝君,若不是晚年道心失了平衡,氣血敗落,沒那麼容易落敗。鼎盛之際,就算不敵那個存在,也能咬掉其身上的一塊肉。
不甘,憤怒。
慢慢的,言語中夾雜著一絲無奈和悲涼。
“與君一見,甚幸。”
陳青源驚愣了很久,眼裡的駭色隱藏了起來,轉而敬佩,拱手道。
駭然,是沒想到清幽大帝竟然能恢複意識,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冷靜以後,心懷敬意。
“你......未登彼岸,怪哉!”
清幽大帝暫且壓製著身體升騰而出的殺意,仔細打量了幾眼陳青源,孕育出神性的那段記憶冒了出來,知曉自身的軀體與陳青源廝殺了許久,聲音沙啞,驚歎一句。
在清幽大帝的觀念之中,不臨彼岸,皆是凡人。一介凡人,可與君王抗衡,無異於螞蟻和大象扳手腕,且還能分庭抗禮。
甚至,這還不是陳青源凡人之軀的最強狀態。
“道友,如何稱呼?”
清幽大帝的這一聲道友,無疑是承認了陳青源的無上地位。
“陳青源。”
言語落下之時,麵前的虛空刻畫出了名諱,轉瞬即逝。
“未臨彼岸,能有君威。此景,萬古罕見。”
至少在清幽大帝的腦海中,從未有過這種例子。
陳青源是一個未知且可怕的變數,能讓太微大帝的殘念下了重注,能讓彼岸的存在耗費巨大的代價也要將之抹殺。
也許,他是應運而生的無上妖孽,注定了會有一番作為。
能否成功,無人可知。
無論成敗,他的名字都將傳頌萬古,在曆史歲月之中留下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
“帝君之風采,讓晚輩欽佩。”
陳青源真誠而言。
熟讀舊古曆史的他,深知清幽大帝所走的道路有多麼艱難,堪稱一個不可能完成的奇跡。
“腐朽之體,傀儡之身。以敗者之殘軀與道友相遇,羞愧。”
清幽大帝自嘲一笑,真覺得慚愧和屈辱。
“非君之過,無需自愧。”
對於彼岸,陳青源更加好奇了。
這一世重來,定要走到神橋的儘頭,跨入彼岸,看清楚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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