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大戰,注定了未來局勢的走向。
激烈的程度,必然要勝過陳青源在神橋開路的情況。
昔日的仇敵,再次碰麵,很難和平收場。
況且,雙方的理念不同,道路不同,從一開始便成為不了朋友,隻能是對手。
“鐺——”
黑金古壺陡然變大,如星辰一般,砸向了某個位置,打穿了地麵,形成了一條直徑不下三百萬裡的巨淵。
“咚——”
青銅古鐘劇烈一震,鐘鳴如九天玄雷,響徹長空無數裡,音波之力轟滅了周邊的一切之物,天地崩塌,古殿粉碎。
萬道法則淪為玩物,彼岸空間扭曲破裂。
刹那間,這裡已然變成了戰場,比起末日之景還要恐怖。
太微大帝揮手間逆轉陰陽,搜尋著那位存在的具體方位。又駕馭著兩件帝兵,橫推而去,攪得秩序混亂,掀起的狂暴之力,不停地肆虐著各個角落。
“嗡嗡嗡......”
周身的十七顆帝星,化為原來的模樣,懸浮於蒼茫大地之上。
天樞樓立於帝星的核心位置,而太微大帝跨出一步,則是站在了天樞樓的頂端,居高臨下,俯視天下。
“孤雖一縷殘魂,亦可鎮壓萬古。”
太微大帝仿佛活了過來,身上彌漫著金光,深邃的眼眸透著來自九幽冥府的幽光,像是一隻腳踩在地獄,一隻腳立在人間,逆亂陰陽,乾坤顛倒。
那位存在很不想戰,卻不得不戰。
太微既然來了,那就不可能毫無收獲。
即便那位存在躲著不出,要不了多久也會被太微尋到。
“你活著若言鎮壓萬古,確實無人敢反駁。死後一道不肯消散的殘念,好生狂妄!”
那位存在被逼得露麵,聲傳億萬裡。
遠處,泛起了一團濃霧。
大霧中,有一人緩步走來,彈指間破滅萬法,拂袖間抹除蕩漾而來的帝兵之威。
“所謂長生,於你是夢想,於孤是枷鎖。”太微大帝一眼洞穿了無儘虛空,看到了遠處的那團濃霧,以及霧中之人:“孤曾逆推歲月五百萬年,真以為那是孤的極限嗎?我所知道的東西,遠超你的想象。既然你不讓孤晚年安息,那麼孤便讓你追悔莫及。”
當年停下,是累了,而非能力不足。
有一說一,那時的太微大帝真要再推演下去,有很大可能觸及到長生之秘。不過,他放棄了。
活得太久,不知道為了什麼而活,太疲憊了。
後續上了年紀,失去了鼎盛時期的戰力,難以複刻逆流歲月的輝煌之景。
“是嗎?”
由於是麵對著太微大帝的一縷殘力,那位存在始終沒有十足的危機感,神情倨傲,想著稍微費點兒心思即可將此事壓住。
“孤,判你有罪!”
太微大帝恍若回到了百萬年前的極致歲月,君威蓋世,言出法隨。
無數古老的法則化作秩序鎖鏈,從四麵八方而來,朝著那團濃霧“噌”的一下湧去。
兩件帝兵分彆從左右進攻,承載著太微的意誌,爆發出遠超尋常帝兵的可怕力量,動蕩諸天,流光四濺。
十七顆帝星的本源道痕紛紛凝聚而出,化為了一位位模糊的虛影,猶如十七位帝君的化身,成為了太微座下戰將,拱衛一側。
下一刻,太微彈指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