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這楚國還沒完全拿下呢,你就想統一天下的事,是不是想太遠了。”肅王故意笑著和他抬杠。
皇上給他一個白眼,心情實在是美妙,都不想和他抬杠,隻是笑著說道,
“太子在信中說他們即日就要率領大軍進攻上京,想必這時候大軍已經在路上了,是時候將這份大捷還有文淵的功績昭告天下了!”
肅王也笑著點頭,“是啊!真是沒想到啊,兩年多的時間而已,文淵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皇上露出了驕傲的神色,剛想說一句,也不看是誰的兒子,就又聽肅王說道,
“還好當初太子的胸襟格局夠大,能夠容得下他,又能給他指出一條明路,才有了今日雙贏的局麵。
若沒有太子,也沒有今日的文淵,今日的大趙。”
皇上聞言,那點嘚瑟也消失了,沉默了片刻又說道,
“是啊,多虧了太子!朕之前就想過,等太子把楚國滅了,朕就提前退位,讓太子登基,看來是時候了。”
“提前退了也好,皇兄也該休息休息了。”肅王表示支持,說話一點不遮掩地道,
“你看你,剛才情緒一激動,就有些頭暈,身子骨明顯不好了。”
皇上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也就這個糟心的弟弟能說出這麼紮心的大實話了。
“等你退位,你也可以出去玩玩了,咱們可以先去趟西域,怎麼樣?”肅王又說道。
“咱們?你也要和朕一起去?”皇上感興趣地問道。
“是啊,等倆孩子三歲了,帶著念秋一起出趟遠門,沿途走慢些,到處看看。”肅王笑著說,
“咱們年輕的時候都沒空,也沒那個閒心,老了一起組隊出行不挺好的。現在皇室的下一代都優秀的很,我也準備放手不管了。”
皇上聽著他描述的美好畫麵,也不禁笑著點點頭,“挺好的。”
兄弟倆說說笑笑,直接暢想起來退休生活了。
直到方雲宴前來稟告政事,倆人才停止閒談,都滿臉笑容地招呼他,
“方愛卿來了啊。”
“雲宴來了啊。”
方雲宴,……
這麼熱情,他人都麻了。
不過,依舊規規矩矩地行了禮,方雲宴含笑問道,“皇上和王爺如此開懷,可是南邊有好消息傳來了?”
“哈哈哈……捷報在這,自己看!”皇上讓大總管遞給他那份捷報,大笑著說道,
“你們內閣有事做了啊,快點擬旨,將此大捷昭告天下,還要為文淵正名,重新封王,朕已經想好了,他的封號為楚!”
楚王,楚字,就是取自楚國,這個字就已經充分彰顯了謝文淵的功績,滅楚之功,他列首位。
皇上也想好了,謝文淵的封地,也在舊楚國之地劃分,給他一半的領域都不為過。
當然,封地一事,皇上打算再和太子商議,給多少,問問太子的意思,也不打算獨斷專行,畢竟他也馬上要讓位了。
方雲宴看過捷報之後,也是精神一震,喜上眉梢,當即笑著道,
“皇上聖明!微臣這就回去讓大家一起擬旨,是不是明日早朝就昭告天下?”
“那是自然。”皇上笑著點頭。
方雲宴笑著告退,捷報也一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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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內閣大臣看到這份捷報,並得知前太子的功績後,各個都驚訝成了大傻子。
表情都是統一的:瞪眼,張嘴,呆滯。
方雲宴坐下來,自己倒了一盞茶,看著眾人的傻樣品了品,頓時覺得今日這茶格外的香甜,好喝。
又過了好一會兒,內閣大臣們才各自恢複過來,腦子總算能正常運轉了,然後紛紛問出各自的疑惑:
“那前太子當初養私兵到底是真是假?一開始就是做局嗎?”
“前太子養私兵是真,並非做局,隻是太子胸襟寬廣,願意給前太子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眾大臣:……
在這一瞬間,他們對太子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太子的形象在他們心中至少拔高了八個高度。
“前太子怎麼在楚國攪風攪雨的?如何能夠不廢一兵一卒,就讓幾萬楚軍甘願聽他的做俘虜,難道前太子去了南邊學會了巫術,可以控製人的想法?”
“是啊!是啊!太不可思議了!難以想象,難以想象……”
“我聽之前東宮的屬臣們說前太子一談政事,他就打瞌睡,什麼都愛糊弄,實在是……不怎麼英明神武啊!”
眾大臣對前太子也很熟悉啊,畢竟研究儲君的品行才能,處事策略,那是為人臣子的必備功課。
“那是前太子在藏拙。”方雲宴為他們解惑,
“實則前太子十分聰慧,因為先皇後對他控製太狠,讓他十分反感,就起了逆反心思,裝成不聰明的樣子愚弄世人。
他到了楚國後,再也沒有束縛,聽說在楚國皇室混的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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