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內。
“剛剛接到醫院那邊留守同事的電話,那三個人的傷情鑒定報告出來了。”
“馬洪軍頭部受損,薛凱陽小腿骨骨裂,趙永輝......生殖器受傷,均達到輕傷標準。”
王瑞鑫向著林北說道。
輕傷!
這是故意傷害入刑標準。
故意傷害致人輕傷,就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而如果隻是輕微傷,那就隻是治安違法行為。
但林北內心毫無波動,臉色也是非常平靜。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正當防衛。
彆說那三個人隻是輕傷,哪怕是重傷,甚至人都嘎了,他都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當時林北分明有大把機會可以逃掉,以他的身體素質,那三個身材發福的中年人,追到死都追不上他。
可林北還是選擇“反殺”。
他自然是心裡有數才會這麼做。
正當防衛,無責!
有什麼好怕的?
王瑞鑫深深看了林北一眼,接著道:“經過我們的調查取證,現在可以認定你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來吧小夥子,在這裡簽個字你就可以回去了。”
“不過後續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可能還會找你了解情況,希望你配合。”
說著,王瑞鑫拿著紙筆遞給林北。
林北俯身“唰唰唰”簽下自己的名字。
但他並未離開。
“嗯?還有什麼事嗎?”王瑞鑫看著林北。
林北認真道:“那三人光天化日之下持刀傷人,雖然未遂,但給我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傷害。”
“聚眾尋釁滋事,極大擾亂了社會治安。”
“並且我懷疑他們很可能涉嫌嘿社會犯罪活動。”
“我要求追究他們的責任!”
王瑞鑫深深看了林北一眼。
不愧是你。
把人送進醫院不算完,還得送進法院,審判之後再送進監獄是吧?
好好好!
這年輕人,很有精神!
其實不用林北說,警方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那三個家夥。
聚眾(三人成眾)+持刀,這性質已經相當嚴重了。
“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在著手調查,這個事情當然不會就這麼過去。”
“根據黑省冰市同僚發來的資料,這三個家夥,在當地是盤踞了二三十年的涉嘿團夥主要成員,尤其是那個馬洪軍,更是其中的首惡。”
“雖然他們都曾經坐過牢,但那幾年牢獄生涯,跟他們做的事情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隻不過當地同僚並沒有掌握更多證據,所以才讓他們暫時逍遙法外。”
“沒想到,這三個家夥,好死不死的,居然跑到我們這兒來犯事兒。”
“這不是撞到槍口上了麼?”
王瑞鑫臉上帶著冷笑。
很明顯,以馬洪軍為首的這三人,在當地那都是上了線的,早就被警方高度關注了。
隻可惜他們猖獗的那些年,辦案手段和技術都比較落後,以至於很多事情已經無從查起,就算有所懷疑,但也因為沒證據,所以拿他們沒辦法。
就好比永輝,他曾因為故意傷害蹲過三年。
倒確實是接受過法律的製裁。
但這可遠遠不夠。
因為他手上極有可能有人命,而且還不止一條!
隻是沒有證據,所以一直也沒辦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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